她说得又一次眼泪汪汪,捂着嘴,难以置信地道:“姐姐,你说我蠢?!” “但凡大家子买人,别说是灶上的仆妇,哪怕是外院做粗活的婆子,都是要经过重重手续,身家背景都要查验清楚才能进人。不然谁都能送个人进来,我司徒府真成了南城集散之地了,还有什么规矩可言?又有什么安全可言?”司徒盈袖知道她为了弟弟,不能退缩。 “这话说得是正理。”沈遇乐听了,忙从车上下来,给司徒盈袖打气,因没有外人在场,沈遇乐也不客气了,对司徒暗香道:“你别遇事就知道哭。好好听你姐姐的话,别滥好心,让你姐姐在人前做恶人。你一向说你最敬爱你姐姐,如今我却看不出来。只看出来你处处抬高自己,贬低她。这样做,有意思吗?” 司徒盈袖忙拉拉沈遇乐,斜睨她一眼,悄声道:“别这么说……” “我说错了吗?你心地宽广,我心胸狭窄,却看不得这样踩着别人夸自己的人。”沈遇乐直言不讳地道。 司徒暗香脸嫩,受不了沈遇乐这样夹枪带棒的话,哇地一声掩面哭了,转身往角门跑去。 司徒盈袖就对那妇人道:“我带你去销籍,不做奴婢了,没人敢杀你。” 东元国的律法,奴婢的人身权在主子手里,主子打杀奴婢,只要赔一头牛,一头猪和一口羊就可以了。 但是如果是自由身的良民被杀,对方可是要抵命的。 那妇人一怔,没想到司徒大小姐居然愿意给她削去奴籍,这可比刚才司徒暗香的提议强多了。 她神情复杂地看着司徒盈袖,低声道:“您说的是真的?” “当然,只要你告诉我是谁买你的。” 那妇人定了定神,一五一十地道:“……奴婢家本开着一个小饭馆卖灌汤包,因我家儿子病重,没有足够的钱请郎中,有人正好来我家铺子问我愿不愿意签卖身契,说只要我签了,不仅给我足够的银子给我儿子请郎中,如果一般郎中治不了,还要帮我请太医……” 这样的诱惑,足以让一个母亲放弃终身自由,只为给儿子治病消灾。 司徒盈袖听了半晌,发现那妇人也没有见过买主是谁,只见到了中人和那人的管事。 “不过能请得到御医,肯定不是一般的富人。”沈遇乐跟司徒盈袖商议,“不如咱们去状元楼看看?” 司徒盈袖应了,先带那妇人去官府削去奴籍,然后请了司徒家相熟的太医,往妇人家去给她儿子治病。 那妇人千恩万谢,给司徒盈袖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才放她们走。 司徒盈袖和沈遇乐随后就去了状元楼。 而状元楼上到掌柜下到跑堂,一个个的嘴比河蚌还紧,就是不肯透露昨夜送酒席的人是谁。 司徒盈袖和沈遇乐坐在车里,让丫鬟采芹下去跟这些人交涉了半天,也问不出端倪。 无奈间,司徒盈袖撂开车帘,正想下车亲自去问,抬头却猛地看见前面乱哄哄的,一群人踮着脚往对面看。 只见南郑国的二皇子,国民郎君郑昊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站在状元楼大门前不远的地方,正低头跟他的随从说话。 那随从点头,疾步往状元楼里面走,和从里面出来的采芹擦身而过,瞪了她一眼,“你长没长眼睛?!” 采芹翻了一下眼皮,没好气地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好狗不挡道,你速速让开!” “切!”那随从用手指指她,然后大声冲酒楼的掌柜道:“掌柜的!昨夜陆家的陆乘元在你这里要了十桌酒席送到司徒府,如今我们二皇子来给他会账来了!说吧,多少银子?!” 那掌柜的吃了一惊,忙道:“啊?可是昨夜已经付了银子了啊?!” 采芹一怔,飞快地转身回头,看着那随从跟那掌柜说话。 她刚才问了半天问不出来,没想到居然从南郑国二皇子的随从嘴里听见了那人是谁! “真的?已经付过银子了?奇了怪了,他哪里来那么多银子?状元楼十桌上等席面,啧啧,真是出手大方呢……”那随从一边说,一边转身就走,经过采芹身边的时候,故意道:“唉!真麻烦!还要去找卖烟火的烟火刘……如果已经有人会账就好了,不用我们二皇子出钱了……” ※※※※※※※※※※※※※※ 六千字大章,妥妥地三更奉上。o(n_n)0。亲们还有粉红票、月票和推荐票没?o(n_n)o。 听说现在平台打通,榜单合并。所以亲们不管是女频的粉红票,还是主站的月票,或者是外站的月票,都可以投倾世宠妻。请亲们看看票仓,能投就惠赐两张吧! 。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