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路葱?!”为首的劫匪粗声吼道,“给老子一起上!” 十几个劫匪立刻一拥而上,往余顺豪一个人身上招呼过去。 余顺豪完全不负他武状元之名,连兵器都不用,空着一双肉掌杀入劫匪群中,在刀锋中游走,身形矫健,出手如风,很快就放倒了大部分劫匪。 剩下的几个劫匪见势不妙,撮唇打个呼哨。 很快从不远的地方又呼啦啦跑来一群同伙。 看上去有一百多人…… 余顺豪一怔。 十几个劫匪他不怕,一个人就能放倒。 但是一百多人…… 他回头,迅速往张贞琴蹲的地方扑过去,将她一把抱起扛在肩上,往远处飞奔。 见他跑了,那些劫匪不过虚张声势追着叫了几声,并没有真的追他。——因为他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 “老大,这车拿到了!”一个劫匪笑着道,“咱们把大车拖走吧!” 为首的劫匪嗯了一声,手中砍刀一挥,“杀了那个车夫,还有那边的婆子!”指着刚才的车夫和乳娘说道。 那车夫和乳娘吓破了胆,急忙道:“我们是张家的下人!你们不能杀我们!” “张家?哪个张家?” “还有哪个?当然三侯五相中的张家!”那车夫为了活命,也顾不得自家大夫人的叮嘱,赶紧把张家的名号报了出来。 “什么?!居然是三侯五相中的张家!——糟了……”那为首的劫匪心里一沉,知道惹上大点子了,眼睛眯了眯,手上的砍刀忽地砍下,“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是张家人!” 一刀一个,将车夫和乳娘都砍死在路边。 “扔到山崖下。”劫匪头子吩咐道,“咱们走!”说着,带着手下赶着刚刚抢到的大车和包袱,匆匆忙忙离去。 …… 张贞琴被余顺豪负在背上,心里一阵悲,一阵喜,又担心乳娘的安危下落,一颗心千回百转,柔肠寸断,竟连哭都忘了。 余顺豪背着张贞琴一路狂奔,来到一间破庙前,将她放下,道:“这位姑娘,你家在哪里?” 张贞琴抹了抹泪,低声道:“余公子,多谢你救我。” 余顺豪一怔,“你认识我?请问你是哪家小姐?” 张贞琴当日只在沈家后园人群中看了余顺豪一眼。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看了他一眼,却把他的样貌记得牢牢地,如同前世有缘一样。 比余顺豪英武能干的武将不是没有,可是没有一个人,如同余顺豪一样给她这样深的印象。 张贞琴点点头,“上一次在沈大丞相家的宴席里,我看见过余公子跟人比试。” 余顺豪恍然大悟,明白张贞琴大概是哪一家的贵女,忙道:“姑娘见笑了。”又问她:“……为何这么晚了,不带侍卫出门?这条路上不太平,若不是我今日恰好有事要回家,你就……” 遇上那群穷凶极恶的劫匪,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张贞琴苦笑着道:“……若是没有余公子搭救,刚才我就一死了之了。” 余顺豪笑了笑,没有多说。 这姑娘一看就是养在深闺,根本就不知道,落在那些人手里,怎么可能想死就死?有多少比死还可怕的遭遇在等着她。——如果能死,倒是福气。 “那没办法了。城门已关,今日不能进城了。”余顺豪沉吟道,“委屈姑娘在这里歇一晚上,明天我送姑娘回家。” 张贞琴点点头,想到自己的乳娘和车夫,又怯生生地问:“……我的乳娘和车夫,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余顺豪深知落到那群劫匪手里,乳娘和车夫必定难逃一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