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份在意愈渐成熟,或许那是种无法轻易断定的情感。然而,当那份所谓情感,是不配拥有的爱时,杜硕月想,说不定往日的他会后悔自己此时此刻的行为。 行驶至南新堂口的车辆临停着,没有任何看守的小弟,摆明就是光明正大地在迎接杜硕月的大驾光临。杜硕月不愿顾及这些琐碎,他现在只知道,再怎么样没有道德,也不该让一个无辜的普通人,扯进堂口无谓的纷争之中。 连净辰的话的确刺激了杜硕月。千羽霖的安危正掌握在自己手中,或许来到南新的行为,会使杜硕海肝肠寸断,可是他别无他法,杜硕月必须救出千羽霖,无论他是否爱他,这都是无庸置疑的事实,只怕千羽霖凶多吉少,更怕许元武发现了千羽霖对他的影响力。 说句疯狂的话,杜硕月已经不在乎北辰能否安然无恙,他仅仅是想要保护对于自己来说重要的人事物,杜硕海、千羽霖,一个都不能少。他对不起杜硕海,但他保证,一旦确定千羽霖安好,他铁定护杜硕海安好,甚至不择手段杀了连净辰,哪怕失去性命——「让你久候多时,真是抱歉。」 踏入堂口厅堂,许元武悠间品茶的模样安然自得,令满腔怒火的杜硕月难掩气愤,却不得不沉住气地啟口挑衅。然而,即便他拚命稳重,依然无法掩盖那环顾左右的目光,着急的神情由蹙紧的眉头渐而显目。这些细节,理所当然地逃不过许元武那双鹰眼。 「别急,那孩子还活着。」许元武口吻平淡而言,瞄了眼那人面部细碎的变化,格外得意地扬起嘴角。 未发出声的笑顏,往往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杜硕月眉间皱得更紧了,彷彿能夹劳一隻笔似的。他向前迈了步,咬牙切齿却不失礼貌地说:「别和我绕弯说话,人在哪里。」 「绕弯说话的可是你呀,杜硕月。」 许元武放下手中的杯具,摆了摆手,令在一旁候着的小弟们退下,使厅独留他们二人,带上门时的碰撞声才刚落下,杜硕月的双手便一把拎起还坐着的许元武的衣领,双眸里充斥的愤怒顿时如血脉賁张,毫无顾忌地燃烧着。 「你有本事针对我和整个北辰,他妈的别动一个无辜的傢伙。」 「既然你都说是无辜的傢伙了,我记得你不是个多管间事的人吧?」许元武歪了头,故作疑惑地问着杜硕月,望着闪过错愕的那双眼眸,许元武得意笑道:「看来,你可能对他动情的猜测,也不是没可能。」 闻言,杜硕月没料到自己的拳头会比思绪早一步行动,扎实的一拳攒集了怒气,往许元武的腹部奋力一鑽,许元武闷吭一声,却不知死活地笑得更加猖狂,彷彿在嘲笑杜硕月在白费力气。杜硕月知晓和许元武不过是耗时间罢了,与其在这蹉跎,不如自己找人。放弃从许元武口中得到千羽霖的位置,他试图要突破所有出口,不料那些所谓门口,皆被一群小弟们阻挡。 杜硕月心一横,打算放手一搏,好好地大干一场,面对两个大块头,他两边胳膊各别勒住大汉的脖颈,双腿一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