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考试不是闹着玩的,寒窗苦读辛苦得很,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 “我没开玩笑。”沈若筠不服气,“他除了家世,哪里有你好了?” “他是个能成事的人。” “可他不修男德。” 陆蕴怔了片刻,忍不住笑出声来,咳了两声:“下次若是想骂他,可称他为不修公德。” 沈若筠将“公德”念了两遍,哈哈大笑:“妙极妙极,一语双关,还骂他是个禽兽。” 两人说笑,倒是冲淡了几分之前的沉闷。 沈若筠回院子时,心情已好了许多,还与陆蕴道:“他若是能把这个亲事给搅黄了,我就承认他厉害。” 虽是赐了婚,可佘氏不在汴京,又不能叫沈若筠与周家人商量自己的婚事。周家也不着急,便显得可以无限地往后拖延。 沈若筠的两个闺友,一个现下不在汴京,一个没有出门自由,也打探不到贵女们对这门亲事的看法。倒是有不少闻风而来送礼的,陆蕴都推辞了。 艾三娘十来日前去了汴京外出诊,现下还没回来,沈若筠很是想她。这么多年的相处,艾三娘对她来说,不仅是老师,也是个可以分享烦恼的长辈。 等了小半月,却一点婚事作罢消息也无,沈若筠心下十分着急,面上却什么也不露,还去宽慰齐婆婆。每日里倒是忙忙碌碌的,看医书、做香膏一刻也不得闲。 陆蕴见她憋忍辛苦,带她去京郊的庄子小住散心。 沈若筠虽不是第一次去庄子,却还是极兴奋,四个丫头全都带上了。虽说行李要精简,但也收拾出两车的东西。 沈家的庄子背山环水,风景极佳。在汴京城外北面,与进城的路只隔了一个岔口,位置极好。 与旁人家不同,沈家庄子里大多是不能再上阵的兵士,在此安顿。他们日常除了耕种,还每日聚在一处练武。 沈若筠摘了锥帽,绕有兴致地看完他们打了套行军拳,才跟着陆蕴四下去逛。 庄子里除了农桑田埂,竟还在此辟了养马场。 沈听澜以前也说过要教她骑马,只她可惜每年回来几天,沈若筠也就只记得她教的一些理论知识。 “要不要骑马?” 陆蕴这么说,不提不秋和苍筤,便是早园与节青也是一脸跃跃欲试。陆蕴便叫人去多牵些温顺的马来,自己去牵了只枣红色的大宛马,沈若筠兴奋地摸了摸鬃毛,夸赞道:“真漂亮。” 因着要骑马,沈若筠去换了圆领袍并双小靴子,陆蕴扶着她上马,又自己牵着马绳,只带她慢慢地逛。 “它有名字吗?”沈若筠问陆蕴,“我觉得它性子很好,你也不用牵着了。” “还是小心些吧,摔了马可不是闹着玩的。”陆蕴道,“这边的马都是以品种加天干或地支命名的,比如这匹,就叫大宛癸。不过你若喜欢,也可以亲自取名。” 沈若筠俯在马身上,顺着鬃毛的方向轻抚它,“还怪好听的。” “不给它起个竹子名吗?”陆蕴逗她,“或者叫阿笔?” “你讨厌。” 骑了会马,待分别时沈若筠依依不舍地与大宛癸告别。晚间,庄头沈力并厨下的鲍娘子置办了满桌的野味,配上庄里新鲜的菜蔬、鱼虾。虽卖相不怎么精致,但味道却是没得说。 沈若筠今日骑了马本就饿,配着未尝过的菜饭,用得很香。 晚上一行人却不住在庄里,陆蕴带着沈家跟来的小厮与女眷步行,七拐八绕地,到了一处极僻静的院子。 院子十分隐蔽,需要穿潭过林,若是无人带着,极难找到此处。两进小院建在小山谷间,倒是显得袖珍可爱。 陆蕴推了门,带沈若筠进去参观,沈若筠见此处虽然不大,但却是五脏俱全。前院里有一口水井,还辟了一小处菜田,结着茄子、青瓜等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