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道:“谁也不准拦我,谁要是敢碰我,我就叫耍流氓了。” 这话一出,民兵队的老少爷们都不敢拉架了。 姜小满是剩下人中唯一的女人,可她忙着把羊赶到隔壁羊圈,安抚受惊的羊,也抽不出空来拉架。 老鹰山脚虽然偏僻,但架不住上山方便,也有不少社员选择在这里修房。这边动静一大,周围的人听到声音,都以为羊又出事了,连忙把手里的活放下,风急火燎地跑过来。 几个媳妇大娘看到羊圈中打架的两个女人,先是愣了愣,忙去看羊。 羊早就被赶到隔壁羊圈,好着呢。 看到羊没事,几人当即松了一口气,又看向打架的人,问:“大队长,孙大脚和林秀芳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在羊圈打架。” 姜有根见他们来了,忙道:“你们来的正好,把这两人给我拉开。” 这些媳妇里有李全国的媳妇,和孙大脚是妯娌,看到这一幕,忙偷偷跑去李家,找李秃子。 林秀芳表现得差不多,见顾七娘他们来劝架,顺势从孙大脚身上起来,理了理头发。 “要是再敢欺负小满,我饶不了你。”说着吐出一口血水,耀武扬威地走向姜小满,讨好的对姜小满道:“小满,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有人想欺负你,得问问我林秀芳同不同意。” 众人都觉得稀奇,什么时候林秀芳这么维护小满了。 等他们看向孙大脚,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太惨了。 只见孙大脚半百的头发东一块西一块挂在身上,一看就被扯掉的,脸上被挠了不少血印子,身上的衣服都是屎尿味。 李秃子听到自家弟媳妇的话,把手里的铡刀一丢,一撅一拐地跑过来,看到孙大脚的惨样,还以为是周围的人打的,立刻哭天抢地起来。 “老婆子这究竟怎么回事?” 孙大脚被打的鼻青脸肿,说话都不利索了,勉勉强强才把事情说清楚。 话里话外始终不承认她是来害羊的,就说是偷猪草的。 顾大婶摇头:“孙大脚,不是我们说你,你们家那么多人打猪草,还来偷人家小满的干草?” “你也太过分了,老鹰山上那么多猪草,虽然割起来麻烦,但你也不能图便宜就抢人家的啊。你们要是不想打猪草,早说啊,我们也可以帮忙养猪打猪草。” 要知道李进步一家全家都被批准打猪草喂猪赚工分,这可是件肥差。早不知多少人羡慕嫉妒了,要不是因为他们确实养的不错,这活早就被人抢走了。 “是,是,大家说的是,我以后不偷猪草了。”孙大脚结结巴巴道。 李全国媳妇为孙大脚抱不平道:“就是偷了点猪草,林秀芳你至于把人打成这样吗?” 林秀芳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她只是反应慢,又不是蠢货,见孙大脚不承认,当即呛道:“她哪是来偷草的,她是来害羊的,之前羊生病,就是她搞得鬼。不信你们问大队长。” 众人全都看向大队长,急切地问:“大队长,孙大脚真是来害羊的?” 姜有根:“羊会生病,是因为吃了错误的草,这草就是孙大脚带来的,具体怎么回事,还是让小满来说的吧。” 姜小满安抚好羊,走到孙大脚身边,从她怀里掏出一把草,孙大脚还想挣扎,被李秃子按住了。 李秃子劝她道:“老婆子不用怕,让她搜身,拿不出证据,他们就不能冤枉人。” 孙大脚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又吞了回去。 自家老头子最是爱惜粮食,当初怕他不会同意药死大队的羊,醉马草的事只有她和儿子女儿知道,这会儿孙大脚是有苦说不出。 姜小满把醉马草拿到中间,给大家看。 “这是什么草?”有人问。 人群中有个婶子娘家喂过马,立刻认出来了,“这是醉马草,又叫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