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到起皮的嘴唇微张着,如果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外表看起来,简直同彻底死掉了没什么区别。 钟子宴实在是被陆离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到了,他在原地转了两圈,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他那个破异能什么忙都帮不上,你为什么非得揪着他不放!”钟子宴恶狠狠的嘟囔着,盯着许祀瑞片刻,终于不再漫无目的地乱晃了,握拳朝着许祀瑞走了过去。 “你做什么?”钟离坐不住了,快走了两步挡在钟子宴面前。 七杀的人基本上都是貌合神离,两个人明明眼角之下都有着六芒星的标记,但是对视的时候却是火药味十足,似乎都能听到空气中劈里啪啦的焦灼对峙。 干什么?当然是杀掉这个废物病秧子一了百了。 但是钟子宴不可能说出来。说出来,就杀不掉了。 他不明白陆离为什么会这么宝贝这个废物。如果不是他,他们现在已经在去下一个目的地的路上了,而不是呆在这里,计划着从哪儿找个药店给这个病秧子弄点儿药来。 柔弱又无用的废物。 只会拖人后腿,说什么异能可以未卜先知,却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具体的所以然,神神叨叨像个神棍一样。钟子宴早就烦透了他。 但是陆离也不是好欺负的,如果她非要护着这个废物,钟子宴也不过是跟她来一个五五开。 犯不着。 想杀了这个废物,他有的是机会。 钟子宴冷冷扫了这对儿狗男女一眼,转身出门:“你不肯放弃他,就好好给他找药,祈祷别死掉。” 语气挺冲的。 陆离估计是没怎么被人用这么凶的语气怼过,脸色不太好看,问道:“你要去哪儿?” “管好你自己,少对别人的事情指手画脚。”钟子宴头也不回,把她刚刚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他们刚抵达柳江市不久,钟子宴还没仔细探索过。 前几天他和陆离还有许祀瑞在祁明湖畔发现了一片正在枯萎的小小白色花朵。 那花外表平平,和路边随处可见的小白花没什么区别。也是许祀瑞非要说那花有问题,陆离听了非要过去一探究竟。 白色花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然后变得枯黄。柔软而有韧性的梗变得又干又脆,摸上去还扎手。 钟子宴没兴趣,就在那里冷眼旁观。 后来他们就进入了一场棋盘格游戏。再接着就是突如其来的幻境。这是他们第一在幻境里见到别的人类玩家。 所有的异常,和那片花脱不了关系。 钟子宴将连帽衫的帽子戴了起来,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大半面容。他怒气冲冲,离开了用于暂时休憩的大楼,没能发现不远处的玻璃后,有两双眼睛正在盯着他。 “现在许祀瑞身边只有一名七杀的人员了。”方印看着钟子宴的背影逐渐隐没在雾中,说道,“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需要尽快行动。” 一个人总比两个人好对付。 “我去。”秦仄归点头。从窗帘上扯了两段布条,平整的包裹在鞋上,用来隐藏靴子磕碰到地面发出的声响。 他回忆了一下之前探出来的路线,带着方印朝着许祀瑞所在的房间靠近。 “我去那里。你在这儿接应我。”秦仄归手掌向下压了压,示意方印就停在这里。 这是一个进退皆宜的位置,四通八达,就算临时有什么意外,方印也能快速脱身。 方印之前在赵乾的第二重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