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一点。活过来了。 陆孟这才问独龙:“建安王怎么样了?” “我还以为二小姐不会问呢。”昨天晚上建安王那样了在地上爬着求她别走,她还是走了。 陆孟也不说话,又拿过一个包子咬,斜眼看了独龙一眼。 独龙叹了口气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人现在还昏沉着,扎得像一个刺猬似的。” “开始发高热了,昨天晚上失血过多,每隔一个时辰灌一碗参汤,会吐一半儿,但是吊着命呢。老大夫说只要两日之内能醒过来人就没事。” “我瞧着是没什么事,昨天晚上他自己吃了一瓶的保命丹呢。” 陆孟听了之后也松口气,然后从独龙的手里接过包袱,打开看了看。 她要的那些什么脂粉啊,还有束胸的长布,男装还有男子的发冠,独龙全部都准备好了。 包袱里面最多的是银两和银票,独龙还很贴心地把那些大额的银票全都换成了小额的银票。 陆孟拿起来一看,钱庄也不是大通钱庄了。 独龙办事还是挺周到的,陆孟躲到树丛里面把衣服换好了,甚至把脸上的那些柔和的地方,也稍微用这个世界的化妆品调的凌厉了一点。 可陆孟根本就不会束发! 陆孟蹲在树丛里面折腾了好久,对着独龙拿过来的小铜镜左看右看,总弄不好。 陆孟穿越过来之后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四肢都快退化了。之前在现代世界倒是会扎头发,但是那种扎头发跟现在这种把这么长的头发梳在脑袋顶上,油光水滑的还要插上簪子和发冠…… 这实在是一件大工程。陆孟手指还有擦伤呢! 陆孟像个小疯子一样从树丛后面出来,把梳子和发冠塞在独龙的手里说:“我弄不上你帮我弄一下。” 独龙愣了一下:“你连梳头发都不会?” 陆孟:“对你二小姐的恭敬呢?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跟看傻子似的。 陆孟说:“我平时都自己不动手的,自己不会束有什么奇怪吗?而且你拿来的镜子小的……” 陆孟看了看掌心的铜镜,心说像个屁眼一样。 独龙真没有见过女子不会束发的,他想说连头发都不会梳你说你往外跑什么? 但是独龙什么都没有说,一脸严肃地接过了梳子和发冠,然后被赶鸭子上架,担任了一次婢女的角色。 可是独龙平常不会伺候人,他也是一个世家公子出身,自己的脑袋能弄明白就不错了。 而且他的手法真的非常的粗暴,陆孟被他扯头发扯到嗷嗷直叫。 “杀人呢你?!” “啊!”你要把我的头发全都揪下去吗?我是从家里跑出来但我不是出家落发为尼! “啊——你怎么这么笨啊?!” “二小姐!”独龙摁住了陆孟的脑袋说:“别乱动啊!” “好疼啊我不用你束了,猴子你吃完了你来……” 独龙冷笑了一声。 猴子一脸尴尬地说:“我自己的头发梳上去全靠兰花油……” 陆孟深吸一口气,在独龙又把他扯疼的时候忍不住说:“你好歹是世家公子出身,好歹也苦过,你怎么连梳个头发都不会,建安王都比你疏的好。” 梳头发这个东西,本来梳不好就会让人火大,独龙随时能为陆孟死,但是对她确实恭敬不足。 现在又被拿来和建安王比较,火更大:“他还给你梳头发?” “梳过一次,手很轻的,还会编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