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算小毛病。两副药下去就好了。 所以陆孟也就没有那么害怕被传染了。 她抱着乌麟轩,侧脸在他滚烫的脸上蹭了蹭。 “生病了就休息吧。强撑着有什么用啊,一上午我看你就写了几个字……”在这假装努力。 “休息几天吧。休息几天皇位就在那里,也根本就跑不了。延安帝老当益壮的,他不死别人也上不去啊……” 陆孟拍了拍他的后背,想着他余毒未清又加上发了高热。腿还没好……心思又太重。 这样搞下去,再小的年纪也受不了啊。 于是陆孟语调有些强硬地说:“我让人给你熬了安神药,等会儿喝完就睡觉,什么也不许干了。” “要不……我可以把你拴上了啊?这可是在建安王府里面,下人都看着呢。到时候你建安王的面子和里子就都没了。” 陆孟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轻声细语带着一些调侃的笑意。 乌麟轩缓缓地出了口气,把下巴放在他的王妃的肩膀上,有些鼻酸。 他生来就是一个被各路人虎视眈眈的皇子。 他长在“兽笼”里面,还没等长齐毛发,就已经学会了战斗。 只要他还在那个“兽笼”当中,他就要一直的战斗,因为他只要停下了,就会死。 自古夺嫡之争,除了登天的那一个人,就算侥幸活下来,也是朝不保夕。 乌麟轩从来也不敢停下,也没有人叫他停下。 连他的母亲都没有给过他几分温柔。 一直很严肃地教导他:“你要谨言慎行,运筹帷幄。在走一步之前要想十步,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他并没有感动于他的王妃让他休息,好听的话谁都会说。陈远从今天早上就开始在劝他,左一句右一句地没完没了,惹他心烦。 他的王妃也像陈远他们一样,根本不懂他不能停下来。也不敢停下来。 但她和他们又不一样。 她会强迫他停下来。 生病的人总是格外脆弱,他到底还未到双十的岁数。 再怎么故作深沉,再怎么决胜千里运筹帷幄。 在陆孟看来,顶多是个大点的孩子。 “宝贝儿,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陆孟说:“那我可叫人撤东西了,这小桌子放在这里很碍事,影响睡觉。” “你是要在这里睡呢,还是去我的屋子里?我屋子里更暖和点。” 乌麟轩深吸一口气,勉强把眼圈控制在只是泛红。 他抱着陆孟,弓着腰侧头枕在她肩上。 想了想说:“我把我身体当中的蛊虫,引到了永乐郡主的身体之中。银月郡主的蛊虫取出来,喂给了六皇子。” “他在猎场那个时候参与了截杀,他想要我死,就别怪我这个当皇兄的翻脸无情。” “永乐郡主和我传出那样的谣言,在外面到处宣扬要做建安王妃,宣扬对我有救命之恩……连延安帝都已经默认。只等过完年便会给她赐婚。” 乌麟轩轻笑一声:“他和老六的丑事,很快就会被揭发。包括猎场截杀,和永乐郡主冒领你的功劳。” “六皇子母亲早早就死了,养在一个不怎么受宠的宫妃膝下。母子两个人也是相敬如冰,并不在一条船上。” 乌麟轩说:“老六背靠的是太尉,他的母亲是太尉的女儿。” “当年他母亲进宫的时候,太尉还不是太尉……这个老东西是真的不想活了,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 “哼咳咳咳……”乌麟轩抱紧陆孟,说:“梦梦,跟我在一起没人能欺负你。” “你且看着,老六倒了,再往后就是老四。” 乌麟轩说:“那个蠢货藏了好几个罪臣之女,美其名曰怜香惜玉。” “把冲充 妓的罪臣之女,养成了外室,还联合了这些外室曾经的家臣。” “他要风流之名麻痹别人,可又要在女子的裙底下面谋划事情,呵,没出息透了!” “我给他扣个窝藏罪臣之后,图谋不轨的罪名,轻而易举。” 乌麟轩抚弄着陆孟的头发说:“老四他鼓动这些军妓,试图拆散你姐姐和姐夫的美好姻缘,这件事你不知道吧?” 乌麟轩因为高热,喘气有一些粗,也很灼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