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像你一样毫不顾及形象的女子。” “你别心烦就拿我找茬,”陆孟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说:“这衣襟是你弄乱的,你的头发也没有束,我瞧着比我的还乱呢。” “你穿布袜你就很端正了?我看你的心眼儿比谁都歪。” “你把人家的老父亲送进大牢,她当然要找你算账。你不想见她,这种情绪爱往哪儿撒往哪儿撒,不要找我的毛病。” 陆孟缩了一下脚,却没能缩回来。 乌麟轩嗤地一声笑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伶牙俐齿?你以前在我面前还是很老实的。就算不愿意端端正正地给我跪下,至少也在地上坐一坐敷衍我。” “现在是一点亏也不肯吃了吗?” “你以前也不像现在这样。”陆孟抽不回来脚,顺势踢了一脚乌麟轩的肚子。 “你以前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王爷。待我虽然不情深意重,却不在生活上苛待我,还让我随便花钱。” “可你现在把脸皮撕了整天就知道欺负我。不是嫌弃我没有为你去死,就是嫌弃我形象不好,不检点勾引了这个那个。” “王爷,”陆孟说:“要不你还是把我休了吧。” 正这个时候婢女折返回来,对里面报告说:“是银月郡主,说要求见王妃有要事相商。” 陆孟应了一声,又要抽回脚还是没抽回来。 瞪着乌麟轩说:“你去啊。” 乌麟轩手指轻轻地摩挲陆孟的脚心,陆孟有些痒。 乌麟轩说道:“我不过就说了你两句,又不是真的责怪你。只是疼你脚太凉了,这到底是冬日。你就把事情发散到要和我和离的程度。” “疼我就说疼我的话,”陆孟竟然很较真地说:“你疼我你不好好说,你反倒挑我的毛病,你觉得你很可爱吗?” “王爷,你长着一张嘴,不是为了就一顿吃三碗饭的。” 乌麟轩彻底败了。 出生尊贵之人,难免总是会把一些脾气撒在身边的人身上。 有些脾气暴躁的会打杀下人出气,乌麟轩就是在这种环境当中长大的。 他这张嘴会说什么好话?这世间有什么人需要他说好话去哄? 乌麟轩会说很多场面话,但他一旦开始哄一个人的时候,绝对是有所图甚至是想要把对方抽筋剥皮的。 他现在对陆孟展示的都是他最真实的一面,他唯独在陆孟的面前不需要伪装。 乌麟轩是一个皇子,从小到大看着的是延安帝,将他当成模仿学习的对象。 当整个皇宫当中上万人围着一个人转,那个人的脾气能好吗?他都不需要说话,脸一拉就有人屁滚尿流。 乌麟轩还没做上皇帝,就已经开始长了皇帝的毛病。 可现在这种唯我独尊,在陆孟的面前行不通了。 如果是以前也就算了,大老板哄一哄没什么。 现在陆孟是一点也不肯委屈自己。这件事情看上去很小,但是任其发展下去的话,乌麟轩习惯了会把她当成出气筒。 陆孟可绝对不会有什么男主角在她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真面目面对自己,就感激涕零,觉得自己特殊的心思。 这不就是那些早古小说里头,男主身边的管家最喜欢和女主说的:“少爷从没有为一个女人,这样这样这样那样那样那样,你要感激涕零。” 呵。 “好了,你别跟我较真了行不行?”乌麟轩手指捏着陆孟的脚。 语气很生硬但是态度不受控制的开始软化。 他跟陈远阴阳怪气习惯了,陈远尽职尽责做一个出气筒。就算是被他用砚台砸过脑袋,也从没说过一个不字。 哪像他的王妃,不过才说了两句而已就要跟他和离。 他忍不住说:“你就不能让一让我?” “我凭什么要让一让你?”陆孟掰着手指跟他讲道理:“你是天潢贵胄,你手里掌控生杀大权,你擅长玩弄人心搅弄风云。” “你何必要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为什么不是王爷你让一让我?” “我还不够让着你?我到底要对你怎么样?你才能觉得满足!” 乌麟轩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用了什么招数才进了将军府,竟然有些委屈。 可他的委屈对上陆孟平静的视线,又像被拔了气门芯的车轱辘,噗嗤噗嗤的瘪了。 罢了…… 乌麟轩闭了闭眼睛竟然笑了。 他想找一个顺从的女人,比养一条狗还简单。 之所以容许这个女人作为他的软肋,不就是因为喜欢她虽然随遇而安,懒惰成性,却一旦触及底线立刻浑身刺的样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