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有两个舅舅和一个姨母在。 两个舅舅一个姨母,全部住在岑家的大宅,没有闹过任何分家的事,心齐得令人发指。 舅舅和姨母们分别又生了好几个孩子。这些表哥表弟们就是刑部这棵大树的枝叶,陆孟彻底了解了岑家之后,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岑家能做得了纯臣。 岑家家教极严,男丁都有能耐。她的那些表姐和表妹们,嫁的人家也都是清贵文臣。或是一些还未曾出头,却绝对有德有貌,只缺机会便能一飞冲天的才俊。 陆孟也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她的母亲当初看上了长孙老白脸,岑家不光不同意,还要和自己的女儿断绝关系。 这样的家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不允许出“叛徒”的。 岑家在整个朝堂乃至整个皇城当中,看上去只一颗独树。但是寻根究底,根系悄然遍布各处,连皇帝都没有办法连根拔起。 陆孟虽然不懂太复杂的朝堂形势,但是陆孟明白一个道理——家和万事兴。 岑家就像一个蚁穴,分工明确,齐心协力。虽然蚂蚁看似无害,受命于皇帝不与任何势力搅和,但无论谁招惹,是能令大坝溃于其上的存在。 陆孟简直佩服,因此准备得也格外充分。整整准备了两天,礼不能太重又不能太轻,要贵在有心而不能全是金银。 陆孟打算十二月十五去。 这个时间还没到年关,岑家不至于太忙没时间招待她。如果聊得好,过年的时候她也还能名正言顺地多去拜见。 说不定还能被邀请在岑家过年。 十二月十四晚,陆孟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准备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就去岑家。夜里躺在床上要睡觉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将军府当中都是一些伤残老兵,还有那些殉国的老兵的家人。平时都和和气气团结一家亲,没有人吵来吵去的。 陆孟心惊肉跳地从床上起身。很快有婢女前来敲门。 “小姐你快起来吧,”秀云的声音在门口小声地响起:“王爷来了。” 陆孟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将军府的大门没关住吗!怎么把他给放进来了! 陆孟从床上起身坐在床边,抱着自己的头挠了挠。刚开始的震惊过后,很快就平复下来了。 其实是意料之中。 将军府的大门关得再紧,乌大狗非要进来的话,谁又敢真的伤他? 陆孟不太想见他,坐在床边上愣了一会儿,没有穿衣服,而是慢吞吞地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披风。 走到了门边上推开门,对秀云说:“进屋多点几盏灯,准备一壶茶水。” 然后站在门口朝着外头看了一眼。就看到远处院子里头,独龙带着几个人,拦在一个轮椅的面前…… 独龙胆子是真大呀。 乌大狗腿儿还断着呢,到处跑什么呀! 烦死了! 陆孟伸手拢了拢披风,慢吞吞地朝着院中走去。 两个人已经一个多月快俩月没见面了。陆孟知道他来的时候还心惊肉跳,现在见了面感觉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她的忘性快,她就纳闷了乌大狗怎么就不能把她给忘了呢? 走近了之后,陆孟居高临下扫了乌大狗一眼,侧头故意对独龙说:“都吵什么呢,没点眼力。我让你们拦着那些不三不四的阿猫阿狗别钻进来,又没让你拦着建安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