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就凭驯服了踏雪寻梅,那十万匹免费供应乌岭国的战马,也是整个国家的大功臣。 这样的机会皇子们为了争抢都能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竟然落在了一个女子手上,这些男子怎么能服气? “到底怎么回事?”延安帝负手而立在高台之上,眉目威严,帝王之气外放。 场中的世家子弟们不敢吵了,有人有序的上前,道:“陛下,臣觉得这样下定论太草率了。” “是的陛下,建安王妃只是恰巧牵住了踏雪寻梅,怎么能算是驯服?”又一个世家子站出来。 人群中有人附和,延安帝眉头皱得死紧。 不过延安帝还没说什么,之前第一个训马的岑溪世便站出来反驳道:“这两位兄弟说得好,既然是恰巧就拉住了,你们方才怎么不恰巧拉一下?” 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低笑出声,开口的两个公子顿时面红耳赤。 不过很快又有人出来说:“陛下,这确实不该如此轻易下结论,建安王妃乃是女子,根本不会骑马,说是驯服,依我看,怕是这匹马只是喜欢女子罢了。” 一直没开口的殷林栩皱眉说:“马王自小在旷野长大,来这里之前根本没有接触过其他人。” “那来了这里之后,不是王子您照顾么?”那个人说:“再说了,岑公子说话也无须尖酸,谁都知道,建安王妃乃是户部侍郎之女,是岑家女儿之女,你岑溪世的表妹。” 言下之意,便是岑溪世是在护短。 岑溪世顿时想要反驳,岑家和户部侍郎断绝来往多时,朝野之中早就不是秘密。但是这种事情,他又如何拿到皇帝面前说? 岑溪世俊秀的脸上闪过阴狠,沉沉看了说话的那个人一眼。 说话的那个人也有点打怵,岑家掌管刑部,岑二公子可不是个好惹的。可是他是二皇子的人,他必须站出来。 场面一时僵持,殷林栩又说:“你若是觉得这马王是亲近女子才被牵住,大可以让你老娘上前一试!” 陆孟听着这群人吵架,心里把他们都骂翻了,但是她又不能表现出什么,就在那里好好站着。 她又没想出风头,是马先动的手。 他们不认她驯服,最后这马也得是乌大狗驯服。 十万金还是他们的! 虽然花别人的和花自己的不是一回事儿,但是乌大狗对她大方,陆孟不慌。 一时间底下又吵起来了,几个皇子自然不肯这样白白将此等功劳让人,他们各自手下的都冒出来,什么难听说什么,甚至还有人说建安王妃提前离席,说不定有阴谋。 但是这种说法说出来,很显然站不住脚,很快被骂个狗血淋头。 不过吵来吵去,最后延安帝挂不住脸了,发话道:“既然诸位爱卿觉得此事不妥,” 他看向陆孟眼神很冷,居高临下的陆孟还在他眼中看到了轻蔑。 呸! 陆孟在心里还击。 然后延安帝说:“那便谁不服,谁自请训马。” “建安王妃,你且先回来坐着看。” 这一听就是不认她训马成功。 陆孟倒也不意外,这世界的狗男人,为了保女子清白,连眼见着人烧死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不认这种好事落在她一个后宅妇人身上,有什么稀奇? 但是陆孟心里骂:乌老狗,你敢抢我钱,我祝你早下台。 她挣扎了好久,才把大黑马从她身边扯离,马匹重新被放回了训马场,陆孟去换衣服洗漱的功夫,训马的围栏加高到了两米多。 这回它没有翅膀是跳不出来了。 陆孟换衣服的时候,辛雅吓得一直在流泪,陆孟这是第一次见稳重的辛雅哭。 “你做什么啊,我这不是没事么?”陆孟觉得她现在都被这狗比剧情操出来了。 这一次她都不能算是吓着了。 辛雅给陆孟整理好了衣服,当着一众下人的面,给陆孟跪下。 说道:“奴婢谢王妃救命之恩。” 陆孟:“……”啊? “王妃在危急之时将奴婢推开,”辛雅哽咽,“日后奴婢定然为王妃肝脑涂地。” 陆孟:“……你快起来吧。”她确实有让辛雅不受牵连的意图,但让她这么感恩戴德,倒确实是陆孟没想到的。 也算是意外收获。 她问辛雅:“岑家……就是我外祖家,方才那个公子,是我表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