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又不在公司,二十分钟前我亲眼目送着他出下的楼。”段婀娜显得得意洋洋,接着却又皱了皱精致的眉:“话又说回来,自从丁天朗出事了我感觉光是警察都来了好多次了,杀害他的凶手该不会真的就是咱们公司里的人吧?” “关键是为什么呀?” 赵璇抿了一口咖啡,仍然维持着不变的语气:“要么为情,要么为财,要么为了一口气。” 说完,她侧过脸瞧了瞧一直没怎么作声的蒋天瑜:“雅雅,你可别像段婀娜一样,本来丁天朗和你之间就关系复杂,说了太多传出去对你没好处。” 段婀娜听到这话顿时老大不乐意,亮晶晶的红唇撅起老高:“赵璇,我最近也没惹你吧?” 然后两个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讥讽起来。 对此,蒋天瑜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捧着杯子站在橱柜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小口的喝着水。毕竟在周雅那有限的记忆里,这两个人一直都是这种相处模式,她要是上前劝说,反而容易出问题。 和预料中的一样,没打几句嘴仗二人就十分有默契的停了下来,赵璇复又看向了在一旁看热闹的蒋天瑜,面上很是无奈的开了口:“雅雅,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应该继续在家休息一段时间才对。” “案子一天没破,咱们公司上下就一天都不会消停,再加上你之前伤的那么重,我怕你吃不消。” “总不能因为一个狗男人再没了事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哪会那么矫情。”蒋天瑜迎着对面两个人关切的目光,浅浅的勾起了一抹笑:“放心吧,我有分寸。” 见她如此回应,段婀娜和赵璇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 刚好茶水间的门被人打开,又有两名同事走了进来,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工作上的八卦后,很快就各自散了。 和中元设计众人想象中的不同,邓思博刚过午休时间就返回了公司。 眼看着是没什么大事,但难免有那好奇的会凑上前变着法的想要从他这个当事人嘴里打听出点了不得的消息。 顶着一道道好奇的目光,邓思博说什么都静不下心来继续工作,最终只能沉着一张脸,一头钻进了位于公司西侧的消防通道。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通向楼梯间的沉重大铁门重重关了上,紧接着就是一阵令人恍惚的沉默。 邓思博全身似是忽然力竭了一般的伸出手扶住了栏杆,缓缓地坐在了台阶上,回想着警方的尖锐及里面同事那不怀好意的打量,他只觉得呼吸困难,额角抽痛。 等到再次回了神,他惊觉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渗出了一身的冷汗,想要擦去这一脸的黏腻,可摸遍了全身也没能找到一张纸巾。 下一秒,他看着忽然递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面巾纸,瞬间瞪大了双眼。 见他没反应,蒋天瑜没怎么客气的把纸巾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倚靠在旁边的楼梯扶手上,打开了手中三明治的包装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邓思博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来,转身就想走。 然而在手搭上了那个有些刺手的铁质门把手后,他却犹豫了。一边是一向关系恶劣的周雅,一边是恨不得扒下他一层皮的同事,还真是向前一步万劫不复,退后一步万丈深渊。 就在他摇摆不定的时候,背后的蒋天瑜突然开了口。 “冒昧问一下,你和丁天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因为她的嘴巴里还有三明治,是以问出口的话还有些含糊不清。 但就是这含糊不清的一句话,对邓思博来说无异于一个炸雷劈在了头顶上,耳间顿时嗡嗡作响,下意识的就想要反驳:“不……” “所以你觉得我是破坏你们感情的第三者。”蒋天瑜咽下了最后一口三明治,摸着下巴语气笃定。 这两天她有仔细分析过周雅那些零碎记忆里的蛛丝马迹,发现邓思博去年刚入职的那会儿,两个人的关系其实还可以。 真正恶化是在周雅和丁天朗在公司内公开恋爱后,一次项目会议上,邓思博揪住了周雅的一个错处当场发作,闹的很难看。 从那次之后,二人之间的关系便愈发恶劣起来,期间小摩擦不断,最后变得互相看一眼都觉得晦气。 握着门把手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