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机会名正言顺地给对方送些东西。 就连宁成业的靖远伯爵位,也都是他为了让阿姝过得更好,而破例封的。 那时的他想,只要阿姝能一生平安喜乐,他可以将所有的情愫都埋于心中,绝不让阿姝知晓半分。 他也会替对方将以后的路都铺好,让她走得平安顺利。 他以为,自己做得已经够了,可直到关静姝在宫中昏过去那次后,他才意识到,原来这些年,他做的那些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若非他以前过于犹豫,之后又过于在意心中的那些毫无所谓的念头,他的阿姝便不会在都阳侯府受了五年的苦。 更不会被从一个开朗外向的姑娘,被逼得变成了个连说话都要斟酌小心的妇人。 对方先前的模样,天子每每想起,都觉着疼惜。 好在下旨和离后,对方的性子便逐渐恢复了先前未出阁的那样,虽并未全然一样,却也比尚是伯夫人时要好了不少。 失去过一次的人,是绝不能接受自己再失去一次。 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让关静姝留在自己身边。 “阿姝,先前你已经答应了朕。你求朕下旨和离时,朕便说过,给你一段时间想清楚,若不然,你定要入长安殿。”他说着看向对方,“你在宫中也住了这么些时日了,长安殿是何处不会不知晓。如今朕说要想个法子迎你入宫,你却说不着急,你不急,朕急。你说想自由些,朕绝不会束缚你的自由。待你真正入宫,你的任何要求朕都会答应,只除了一件……”他说着,紧紧盯着对方的双目中一片幽深,带着深深的情,“从今往后,你必须在朕的身边,绝不离开。” 关静姝习惯了眼前的人在她跟前温柔的模样,如今被对方的双目如此盯着,不知怎的,心中竟生出些难以言喻的情绪来。 那紧紧锁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仿佛一张细细密密的网,一点点罩在她身上,紧着又徐徐收紧,势要将她整个人都网入其中,让她难以逃离。 关静姝感觉自己仿佛成了林中饿狼的猎物,那种似乎时刻都会被扑住接着吞噬殆尽的感觉一点点从心中升起来,令她后背阵阵发寒。 而在对方灼热犹如实质般的目光中,关静姝不知怎的,指尖下意识一收,想从对方掌心中退出来。却在抽手的瞬间,被对方更用力地攥住。 “陛下……”关静姝最终开口叫了对方一声。 天子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手,只是眼见她蹙着眉,似是有些疼,略松开了些力气,但也是关静姝无法挣开的力度之内。 “阿姝,你看着朕。”他的声音听上去竟有些喑哑,带着缱绻的情深和些许令关静姝觉着有些陌生的气情绪,“你先前答应了朕,便不能再反悔,否则……” “否则如何?”见他不往下说了,关静姝便追问了句。 可对方却只是为盍了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再睁眼时,眼底那令关静姝感到有些陌生而害怕的情绪已经散去。 “没什么。”他的声音变回了先前的温柔,“阿姝,朕知道你心中有朕,既如此,你便不要总是说那些玩笑话来消遣朕了,说的多了朕会当真的……” 眼见对方恢复平常模样,且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中还带着些恳求,关静姝一下就将先前因着对方露出陌生情绪而生出的害怕抛诸脑后,霎时意识到自己先前那句玩笑话非常不合时宜,因而便忙道。 “陛下,我只是随口一说,您别放在心上了。”她说着也不急着抽回自己的手了,反倒伸手反握住对方,“我是不想这么快再嫁人,可我也不是出尔反尔。先前答应了您的事,我一直都记在心上的。您才刚不是说,想不到有什么万全之策吗,其实这些日子我无聊陪着团团的时候也想了些法子……” “阿姝你都想了什么法子,不妨说出来,朕与你一同参详。” 听得对方说也想了法子,天子便接了句。 关静姝也就没多想,把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