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都找遍了,没找着。”管家禀告,担心被治个办事不利,瞄了乔月一眼后决定找个替罪羊:“不过我们在出口处遇到了这个生人,她肯定知道小姐的下落。” 袁夫人狐疑地努了努鼻子,又朝袁梅两人的藏身之所多看了几眼,但最终还是把视线落在了乔月身上。 “那还等什么?还不把她押回去!”袁夫人一拂袖,管家便被打倒在地,破开的头颅里渗出些黑色的黏液。他滚地而起,踹了身旁的鬼仆一脚,恶道:“没听到夫人的话吗?还不快点动手。” 乔月没有反抗,反而束手就擒,十余个鬼仆一拥而上,顺利押解回府。 袁老大在厅堂上已经来回踱了好久的步了,地板都快被他磨光了。 “你小子我告诉你,要是我女儿找不回来,我让你偿命!” 许林知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喝茶,他原本想趁乱逃跑,谁知道袁老大一下子又把他给捉了回来。 “这关我什么事?她还不是被你们给逼走的。”也不知道这里泡的是什么茶,甘甜清冽,比阳间的还要好上几分:“你女儿分明有喜欢的人,你偏要棒打鸳鸯,你这就叫自作自受!” “你!”袁老大被气得七窍生烟,正要发作,袁夫人领着一众鬼仆乌央乌央地从外头回来了。袁老大一瞧,没有自己的女儿,反而领回一个陌生女人。 “小梅呢?这女人从哪冒出来的?” 许林知也看见了所谓的陌生人,惊喜地跳了起来:“乔月!”内心也早已呜呜呜大呼乔大大万岁。 “你们认识?”袁老大察觉出了蹊跷,管教多嘴:“他们是舍友。” 袁老大:……怎么就养了这么一群饭桶! 乔月抖了抖肩膀,原本还压着她双肩的两只鬼仆眨眼间便摔了出去,靠得近的反应迅速,立刻又前赴后继地冲了上去,但是不知怎么的,都还没碰着人,便被摔得七荤八素。 其他人不清楚,但袁老大却看得明白,乔月的手心里正攥着一个符箓,正是这符箓催生出一股强大的气场让没什么修为的小鬼们难以靠近。 “别丢人现眼了,快都下去。”能使用如此高等符咒的人,必定不是等闲之辈,袁老大敛了心神,将不成气候的鬼仆都遣散开去。 “敢问师承何处?”袁老大虽然数百年来都缩在迷津鬼界里,但是对阳间的大人物也还是略知一二,却无法将眼前显得稚嫩的乔月与心中的名单对上。 “怎么?不认识我了?袁不通。”乔月理了理有些散落的刘海,将手中的符箓纳回怀中。 “你……你是乔月?”袁老大不可思议——你怎么还没死?而且模样变了那么多? “好啊你,死东西,果然在外面偷偷养了个狐狸精!”袁夫人见气氛不对,咬牙切齿地过来提溜袁老大的耳朵。袁老大的本命叫袁不通,不通不通,他嫌这名字堵得慌,所以弃之不用。又加上迷津道的野鬼都“尊称”他为袁老大,所以知道他名字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你说什么呢!”袁老大一边躲一边解释:“她就是六百年前大闹迷津道的泼妇!”袁老大现在说起来还是觉得委屈,六百年前乔月为了追杀一个逃亡至此的恶鬼,不仅把迷津道搅得天翻地覆,还把他的家宅给毁了一大半。 许林知耳朵竖了起来。 “你这人也太小心眼了,我后来不是烧了很多纸钱给你吗?够你重新在置多一间大宅子的了。”乔月笑道:“要是还不消气,我这次回去再给你烧一些?” 袁老大有些心动,要知道乔月烧得纸钱成色十分好,在阴间流通无阻,很受欢迎,但转头一想,觉得不对:“你这样献殷勤我更心慌了,你想要什么?” “你这能有什么值得我来一趟的?”乔月冲着袁老大身后的许林知抬了抬下巴:“这可是我的厨师兼清洁工,我可少不了他。” 许林知:……我该不该感动呢? “这可难办了,他已经是入赘我袁家了。” “还没拜堂呢!”许林知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得飞快,生怕无法离开这里:“而且你女儿都跟人私奔了。” “你可是我花大钱请媒婆抢来结阴亲的,不管拜没拜堂,就这么走了,我们袁家还怎么在迷津道混了!”袁夫人奋力一拍,一旁可怜的方桌应声而裂,茶碗碎了一地。 “袁夫人的意思就是要来硬的了?”乔月敛了笑容,冷眼一瞥,直如一枚寒冬里傲放的玫瑰,带刺,带霜。 “夫人。”袁老大轻轻地拉了拉她衣袖,压着嗓子劝导道:“来硬的咱们可碰不过她!”他亲眼见过乔月的能耐,所以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袁夫人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她在迷津道一向蛮横惯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