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妾身前几日身子正是不爽利的时候吗?” 有了提醒,四爷自是记了起来,他蹙眉,眼含担忧:“怎的胃口不好?可是累着了?” “妾身毕竟是第一次跟着爷南巡,总想着会落下什么东西。”凝意随口胡诌。 她是真想吃点酸辣的,与旁的无关。偏她自个儿诌了个胡话,惹得四爷还真担心上了。 “落下了就在路上买,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也无需过多费心。”四爷劝慰,“府上的事都安排好了?” “这是自然。”凝意点头。 弘晖和锦愿之前就已经在添加辅食。土豆泥吃了三四天,凝意今儿换成了旁的。 她细细的挑着鱼身上的刺,十分肯定没有刺后就夹起一点点喂给两个孩子。 幸好都不是挑食的,凝意给他们准备什么,这俩孩子就吃什么。 今儿这鱼肉,弘晖和锦愿吃的很开心。 因着明儿要早起,今儿下午这顿午觉凝意也没抠着时间,晚膳准备的也早,用过后便熄了灯躺在床上睡觉。 正院的烛火熄的早,其他院子的却亮到天微微亮。 “主儿。”夏荷替马佳氏披上暖融融的披风,“您一晚上没睡,这身子可怎么熬得住啊?待会儿还得去门口送行,您歇一会儿吧?” 马佳氏靠着窗口不知在想什么。 夏荷又劝了两回,瞧见实在是劝不动,只能站在一旁陪着马佳氏一起熬夜。 她颤了颤双眼,打哈欠时背过身去,免得被马佳氏瞧见了心烦。 “夏荷。”马佳氏一整晚没说话,又熬了一整晚,这次开口声音钝钝的。 夏荷忙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马佳氏接过握在手心,她微垂着眉眼瞧着青色瓷杯:“夏荷,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主儿可是想家啦?”夏荷回的小心翼翼。 马佳氏抬眼瞥了她,良久哂笑:“你也忒小心了。今儿大家都忙着爷和福晋离京的事儿,谁还会注意到咱们这儿?你瞧这院子里,一个一辈子的禁足,一个半死不活纯吊着命。夏荷,不吉利啊!” “主儿莫要伤怀,咱们的日子长的很。”夏荷劝道,“比起那二位,您终归是更有福气些。” “可我想的太多了。”马佳氏自嘲的笑了笑。 夏荷咬了咬唇,“福晋待您还是好的。前年初一那晚,唯独您得到的是一根簪子,旁人可都是绢花。” 马佳氏吃吃的笑了起来,她笑夏荷单纯,也笑自个儿心机深沉。 她撑着窗口起身,走到床边仰面一倒:“那不是好。” 夏荷伺候马佳氏睡下,“主儿?” 马佳氏阖上眼,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睡颜平静:“福晋是不想欠我,比起小李氏,她跟不愿跟我有任何的来往。” 此言一出,夏荷也说不出旁的话。 她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估摸着自家主儿还能睡半个时辰。 夏荷放下床帐,放轻脚步往外走。马佳氏能睡,可她不能睡,早起洗漱用的热水都得备下,到了时辰还得去大厨房提早膳。 北方的二月还冷着,康熙也没下令一大早出发。 终于能去外头走走游山玩水,凝意昨晚兴奋的大半夜没睡。四爷本是要睡的,可被凝意闹得没办法。 睡意不是说来就来的东西,无法靠人力召唤。 但疲累……四爷还是有法子的。 于是乎,正院半夜叫了两次水,天微亮时凝意才窝在四爷怀中沉沉睡去。 寒露搓着手,大早上哈出的气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