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磕头,眼中并无悔意,“谁都想往上爬。若是后院的各位小主,谁又不想从侍妾升到格格,再从格格成为庶福晋,再是侧福晋?若野心大的,那福晋之位又何曾不想?奴婢也有自己的心思。海棠不走,奴婢便无法成为您的心腹。再者,奴婢可从来没说过什么,海棠今儿所做的事都是她自个儿的意思。” “伶牙俐齿。”宋氏抚着胸口。 文竹忙道,“眼下主儿最重要的便是腹中的孩子,只要这一胎是阿哥,您日后的福气可大着呢。” “福晋不蠢。”宋氏拧眉,“海棠上了你的道,我知为时已晚救不得她。若我将你交出去……” “奴婢恳请主儿听奴婢一言。”文竹伏地磕头,“此事从头到尾都是海棠的意思,您从未掺和,这便是事实。海棠已经是一枚弃子,您不如就置身事外。主儿,海棠的命和您自个儿的恩宠,自是您的恩宠最重要。” “你倒是个胆大的。”宋氏渐渐失了怒气,不再多言,沉默已代表她的意思。 比起海棠,文竹心狠,如今又将把柄主动交于她,她自然得好好用着,“包二十两银子送去海棠家中。” 她又何尝不心狠?在海棠动手时,她也顺水推舟了一把。 一来仗着身孕将院中早有异心的董鄂氏打了个半死,又期盼着这事儿能让福晋乱了阵脚,冲撞了四爷。 可谁又能料到爷如此信任福晋,而福晋又彻底与往日判若两人? 文竹浅笑,“是,奴婢待会儿就去办。” 也就这么一会子功夫,寒露回了小厨房,“主子,今儿大厨房的严公公正好买了两篮子果桑回来,本打算晚膳时分给各个院里当饭后水果的。奴婢将您的意思一说,严公公便将两篮子全给了我们。” “待会儿包些散碎银子给他。”凝意已经将米饭浸在芒果汁和西瓜汁中,菠菜汁和玉米汁也已经弄好。 寒露瞧着五颜六色的汁水,好奇的问:“这真能将米染上色?” 自是可以。 一切工作都准备就绪,凝意揉了揉酸疼的手腕。 她这副身子也太弱了,看来活的长久不能只靠吃了睡睡了吃,该有的运动还是得有的。 “外面日头还大吗?”凝意问道。 “不大。天色渐渐阴了下来,奴婢瞧那云黑沉沉的,晚上许是要下雨。” 闻言,凝意快步往屋内走去,等换了衣服出来时四爷就站在珠帘外, 凝意忙打住脚步,却因着惯性不得不往后仰。 四爷面无表情的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看着这身不伦不类的衣服:“你又要做什么?” “锻炼!”凝意立刻道,转眼又想起眼前这人…… 死的也挺早的。 于是,她便拉着四爷的胳膊娇声娇气的说道:“爷,您可听说过一句话?” 四爷挑眉。 “早睡早起身体好,每天运动活得久。”凝意随口胡诌,“咱们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成日里这么待着人都要没精神了。早膳前在院中跑跑步,晚膳后一两个时辰再跑步锻炼,一天下来保管您神清气爽的。” 四爷眉宇皱的愈发的紧:“谁跟你说的谬论?” “这明明是真言!”凝意不服气的撇嘴,“您若是不一起,那还得请爷先在这里歇息片刻。晚膳妾身已经吩咐下去,除了寻常的菜色,再加上新鲜出锅的牛腱子肉以及五色米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