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感觉比失恋严重多了。” “他交了那么多女朋友,是不是翻车了,女朋友们全都跑了?” “有可能。一个女朋友跑了,只是伤心。女朋友全都跑了,这伤心就叠加起来,让他成了这副比阎罗王还吓人的模样。” 当晚,祁臧跟队里的人确认了目前案子的工作进展,针对连环杀人案,目前在往两个方向同步推进—— 一个方向是从15年前的绑架案本身出发的。 凶手可能是在为刘慧文报仇,得从刘慧文的社会关系出发排查。另外,需要将在凶手视角里,每一个可能会被他当做仇人的当事人找到,这些当事人都是潜在受害者,需提醒他们注意事项,必要时派人保护。 至于另一个方向,则是从沈亦寒那里出发。 潜在的受害者们很可能是沈亦寒的病人,得从他最早接触的病人开始做工作,尤其是跟绑架案有关的两个学生,务必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目前两个方向都进展得还算顺利。 就连张副局那边,清水市兄弟单位的刑警表示已与他取得联系,等天亮了就上山见他一面。 确认工作进展顺利,天色已经很晚,祁臧让其他人下了班,他则去了趟技术队,试图定位许辞的手机。 没有结果。他的手机定位全是祁臧的房子。那么多手机号、那么多手机,许辞一个也没有带走。 凌晨两点,祁臧回到那间公寓。 这一回他的心情简直五味杂陈—— 门口贴着许辞拟定的“同居守则”;冰箱上贴着他留下的便签纸;厨房里装满了许辞带来的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餐厅里还放着他中午做的菜;至于他的卧室…… 祁臧走进次卧,铺面而来的全是许辞的气息与味道。 他连衣服都没带走几件,就像是只是出门买个菜,马上就会回来似的。 祁臧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心脏更是密密麻麻一阵又一阵的酸涩。 走进许辞的卧室,他仿佛就走不动路了。 口渴了不想喝水,饿了这么久也没有想吃饭的欲望,祁臧连洗漱也似乎忘了,就那么倒在了许辞的床上,一把扯过被子,有意无意将他的床铺弄得非常凌乱。 如此,仿佛许辞下一刻就会出现,冷着脸像妻子数落丈夫一样,批评他不该不换衣服就上床,还把床铺弄得这么不好收拾。 简直有点越想越心酸,祁臧把整张脸都埋进了许辞的枕头里,借助他的味道缓和些许心口快要溢出的想念。 尤其在见到井望云后,祁臧更发现许辞对他来说是不可取代的。 他曾怀疑过,自己喜欢上许辞的初始原因,是不是就是因为他的脸。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他看着井望云那张脸,半点感觉都没有。 这一晚,祁臧就这么在许辞的床上睡了一夜。 次日清晨他是被电话吵醒了。 电话那头是荣勇。多少年了,祁臧没听过他这样严肃沉重的语气。 “怎么了师父?”祁臧问他。 荣勇开口的时候甚至声音都在发抖。“张局……张局他死了。你马上来一趟市局,我们一起出发去……去清水市御龙山!” 四个小时后。 清水市,御龙山,道观后方的一个竹屋内,祁臧见到了张云富的尸体。在场所有刑警同事无一不震惊、心痛、难以置信、心情沉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