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终是我害你到这般境地……” 他轻轻起身,出了房间,临走北苑之时还嘱咐苑里的管家嬷嬷叫她们好生照顾着,贤王与太子那头,自己也到时候去瞧瞧了,带上赵一赵二,往怀王府赶…… 马车刚到怀王府,府门前的家丁便过来报信:“殿下,刚刚宫里的人的来信,说是有急事让殿下尽快入宫商议。” 他一听,利落从马车上跃下。 “本王换套朝服,即刻进宫……赵一赵二,你们随本王一起……” “是!” 宫中,朝堂之上 殿外的太监在门口迎他:“怀王千岁,皇上在殿内候着您,殿下有请……” 赵怀闻微微点点头,将广袖的朝服轻轻一甩进了殿内,躬身朝皇上行了个礼:“儿臣参见父皇。”礼毕之后往后一退,站到了太子的对面…… “太子安好……”他朝对面的斜站着的太子拱了拱手…… “哦,怎么未瞧见那刺客?”太子一上来,便质问着,瞧着他的眼神都不怀好意一般。 “请父皇恕罪,儿臣自作主张,已经那行刺麒麟的刺客,就地正法了……” 太子听他一说,满眼的质疑,上下打量着他,却默默未说话。 “儿臣以为,刺客乃大凶不吉之人,只好就地正法,以示天威,实在不能带进宫来,刺客诡计多端,儿臣恐对父皇不利,便自作主张将她处决了……” 皇帝听得在理,连连点头,他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怀闻觉得,该如何处置贤王啊?”皇帝转头便向他问道,他刚想说出口,没曾想皇帝继续而道:“朕仔细思考一番,觉得刚刚太子所言甚有道理……” 他余光往上一扬,瞥见太子一番暗自得意的模样。 “儿臣愚笨,不知太子所言……” “父皇向来宅心仁厚,可二弟所犯之罪实在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何况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二弟的罪责滔天,实在难容啊……儿臣以为当以处决,立百官之威,显天子之德!” “太子的意思是……将贤王……”赵怀闻心里一震,太子想要除贤王之心,可谓是过于明显了…… 只要贤王在一天,他的太子之位便永不安稳,只不过今日是贤王,明日便是他赵怀闻…… 他眉眼微抬,瞧了敲皇上的神情,眉眼皱着,迟疑中却让人猜不透,不过缓缓,见他微微点头…… 他这时顺着道:“儿臣以为,太子所言甚是……” 前音刚落,皇上便颁了道旨:“贤王即刻处决,贤王府中家眷一律发配寒洲,若有违者,杀无赦!” 从朝堂上下来,他便匆匆赶去北苑,一刻都没有耽搁。 北苑后院里,栽了两株兰花,平日里开得甚好,不止怎么,这两日倒蔫儿了不少…… 下马便直直往院里跑,刚进门时,碰上了刚从颜若屋里出来的嬷嬷,匆匆忙忙往外跑。 “慌慌张张,这是做什么?”他往屋里望了望,皱起眉头。 “姑娘身子冻的厉害,奴才想着用热水巾子给她敷敷……” “大夫的药,吃了么?” “这……这……姑娘一直晕着,奴才们一直想喂也没法子啊……”嬷嬷一脸无奈,弓着身子,不敢瞧上他,见他微微挥手,小跑着去厨房烧了热水。 这屋里只剩了他二人,颜若还是晕着,轻手轻脚坐在了床边,他瞧一眼她的面色,发白无力,着实不好,犹豫许久,小心翼翼将她翻身,看看后肩上了的伤口。 “这伤口的血怎么止不住,一丝一丝的往外渗……”他心中不免疑惑,手顺势覆上她的手,真真冻得厉害,叫他一惊,只好将她的两只手紧紧握在掌中,用手里的余温暖着她…… 这时,默默烧了热水送了进来,见两人如此亲密,神情一愣,将满是热水的木盆放在桌上正准备关门出去时,又被他叫住了…… “再多烧些热水,越多越好,再拿一套衣裳过来,还有,让赵一即刻去请大夫过来看看……” “是,王爷……” 不一会儿,烧水的嬷嬷进来告知一声,赵怀闻二话不说,从床上抱起颜若,那嬷嬷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立马拿上披风往颜若身上一盖…… “王爷,在隔壁屋……” 他微微点头,将颜若抱近年来隔壁屋里,屏风后便是沐浴的物件儿…… 小心翼翼将她放了进去,又仔细瞧一眼,嘱咐起嬷嬷来:“将她好生洗洗,暖暖身子,弄好了,便来书房叫本王,本王再将她抱回去……” “这……老奴听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