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心,怎么也办不好,又不大好意思请人帮忙,不知你愿不愿意施以援手?” 他笑得纯良,但不知怎地,透着一股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兴味。 司滢警惕起来,毕竟黄鼠狼也是狼,于是试探着问:“什么事?” 谢枝山举起左手,哀怨地顿了下:“我受了伤,近来沐浴总是多有不便,倘你愿帮我一回,我感激不尽。” 帮他?帮什么?怎么帮? 司滢诧异地看过去,却在他眼里看到自己想的那回事。 一想就七荤八素,她慌地拒绝:“我怕长针眼。” “我替你治,包好。”谢枝山眼也不眨:“别想太多,劳你替我擦一回背罢了,我浑身上下你哪里没看过?况且我这伤也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你忍心看我难受?” “忍心。” 被这两个字噎了下,谢枝山加重语气:“我这伤不能沾水,一沾水就得换药。这几日我都是去太医院换的,府里并无伤药,倘使换不及时,伤处怕要恶化。” 司滢眼睛睁得滚圆:“那让苗九和时川……” 谢枝山自有说辞:“他们到底是男身,粗手粗脚没个分寸,一不小心就要碰到我的伤处。” 司滢还在挣扎:“那……” 一声叹息扑到耳畔,便见谢枝山眼神暗下去,他颓然道:“我知了,你就是不愿意帮我。你回罢,我自己……也可以。” 他这样落寞,那一声叹打在司滢心尖上,不轻不重,但暗自咂弄,忽然觉得心疼。 万念齐涌,司滢壮士般一跺脚:“我帮你!” 说话就撸袖子,像是立马要上工似的,谢枝山一刹破了功,笑着上来圈住她:“傻不傻?” 操着懒洋洋的声口,满满戏谑的态度,司滢后知后觉,被耍了。 这人骨相一等一的好,心思一等一的坏,司滢拿头撞他:“你才傻。” 谢枝山冷哼:“分明听见我打算要沐浴了,你却还不肯走,难道不是本就有别的心思?” 司滢也哼,没好气地踢他脚尖:“男人贞洁很重要,你想开一些,太随便了没人要。” 忽地又拌起嘴来,可男女之情玄之又玄,你一言我一言,到最后,抱到窗边看月亮去了。 正是满月,然而有道云不讲理地停在中间,把月轮一分为二,更像长着一摊挠不下的藓。 司滢把手搁谢枝山掌心里头,被他包住,举起来亲了亲。 这样耳鬓厮磨,仿佛分别前的最后温存。 “我要给这里改个名字才行。”谢枝山突然说。 司滢把脸从他怀里拱出来:“改什么?” “改成孟生居。”谢枝山放软了声气,和她碰了碰鼻尖:“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就像你和我。” 这典故能这么用吗?司滢越想越觉得好笑,但没好拆他的台,装作受用。 只是情话动听,可现实,到底没那么如意。 两日之后,杨斯年派人来接了。 太后还病着,他到底是宫里的人,因一向谨慎,自己妹妹又是打谢府接出来的,更不好大张旗鼓。于是提前打了声招呼,到当天,直接让人领辆马车来了。 该上值的都在上值,没什么哭哭啼啼的煽情场面,几下里拜别之后,司滢便打算离开谢府了。 所有人里属袁逐玉最蒙,眼看看着司滢要走,不自觉喊了她一声。 司滢对她笑笑:“若得了空,五姑娘记得去找我玩。” 袁逐玉呆呆的,好容易回过神:“你……有空回来坐坐,别不回来了。” 在她干巴巴的客套声中,司滢走出谢府登上马车,一路慢慢驶着,到了哥哥的府邸。 哥哥为人低调,府宅并不豪奢,但给她准备的院子却很是精雅。且房里应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