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亭听罢,反而一笑:“好,既然他们这么想等我们出镇子进他们埋伏,那我们就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今天晚上先不出镇子了,耗他们一晚。”叶兰亭说:“这些人一直等不到我们踪影,肯定会派人再回镇上打探。天亮的时候我们就让马往上河郡方向去,他们不明就里肯定会调转头过来追,这时候我们也在另一个方向布下埋伏,来一个化被动为主动。” 杨虎娃问:“那要是他们不上当呢。” 叶兰亭道:“那就再耗两天。他们简装上路,身上最多不过两天的干粮。但我们在镇上以逸待劳,等到他们粮水耗尽,必然要再回爻冈镇,这时候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上了。” “当然,如果耗两天后他们能自动离开,那最好不过。” 但现在以防万一,叶兰亭不敢大意。他们只有三个人,对方却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歹徒,一旦离开镇上,他们就要陷入对方的埋伏。 叶兰亭从大古村出来时,将那把匕首随身带在了身上,一直绑在她的小臂上,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用的,现在,或许这把匕首真的能派上用场了。 她道:“现在趁着天还未黑,我们返回前路,找一个合适的伏击地点,等到天明就可以行动了。” “好,我们都听村长的。”杨虎娃和杨三毛齐声道。 爻冈镇往前,那群人正在逐渐暗下来的夜幕中静静蛰伏,而叶兰亭却带着杨氏两兄弟悄悄回到爻冈镇后头的山道,找到一处必经的山林,如法炮制地布下了一个埋伏点。 她让杨虎娃和杨三毛在埋伏点四周各选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山坡,到时候弓箭准备,等到那些人马蹄栽倒后,他们便能发起攻势。 悄悄布置完这一切后,趁着月色,叶兰亭三人又回到镇上的住店里。 杨虎娃和杨三毛轮流守夜,盯梢住店外面的动静。 这一夜,还算相安无事的渡过了。 估计那伙人等了半晚没等到叶兰亭他们几个,也猜到他们可能已经在镇上落脚住下了,那明日一早肯定会出城,那时候就是伏击的好机会。 天终于亮了。 天边灰蒙蒙的一片逐渐变成鱼肚白的时候,杨虎娃来到店家后院的马厩,用低价将马卖给了几个要去上河郡的脚商。 脚商用远低于市价的价格买到马后,很高兴,哪怕他们不用马,将马带到上河郡去,转手就能再赚一笔,这买卖划算。 于是,等到天方大亮,那几个脚商退了房,带着货物和三匹马离开镇子,一路朝着上河郡的方向而去。 “村长,都已经安排好了。”杨虎娃上了脚店二楼。 叶兰亭这时候也已经换了一身行头,她戴着一个斗笠,用头巾将下半张脸裹住,一身青衣脊背挺拔,加上她刻意改变的走路姿态,旁人难以分辨出她到底是个身量瘦小些的男人还是个姑娘。 杨三毛被叶兰亭安排继续扮成乞讨流民到爻冈镇城门口打探敌情,叶兰亭自己则和杨虎娃往后赶到他们布置下埋伏的山道前,两边约好的以叶子哨声为信号,一切见机行事。 那伙人在城外小树林埋伏了一晚上,却迟迟没有等到人,也有些奇怪,一直到天亮以后,路上赶路的卖货都开始进进出出,叶兰亭三人依然没有从这条必经之路通过。 一群人又冷又饿的在山坳坳里蹲了一晚上,都有些气急败坏 领头那人又让大家耐心等了一个时辰,还是不见要等的人来,也开始狐疑起来,想了想,派了个人悄悄回去爻冈镇探探情况。 别蹲守一晚上叫那几个货物给跑了就不好了。 被派回去探情况的人骑上马,转眼就消失在山道尽头,朝着镇子方向去了。 杨三毛早就藏在城门口后头了,瞧见那人骑马进了镇子,就开始打听他们三人的去向,悄悄尾随来了上去。 叶兰亭他们两男一女的组合,又随行带着三匹马,不仅在繁华地段的茶庄喝过茶,还在集市上还大摇大摆四处逛,倒真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们,很快就被那个人问到了去处,一路打听到头一晚他们落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