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 他的声音里好似也有一丝难过。他问:“当年我走的时候,你哭了吗?” 话音落下,怀里哭得微微发颤的人猛地僵住。 段西珩低头去看,只见阮苏茉把头埋得很死,好像刻意不让人看到她的表情。 “没有。”她违心地说。 段西珩:“说谎的人会长长鼻子。” 闻言,阮苏茉在段西珩怀里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声音里还带着点哭腔,可怜又可爱。 她弱弱地问:“我鼻子变长了吗?” 段西珩一下没忍住,笑了起来,重新将阮苏茉抱紧。 …… wilson刚离开的那几天,阮苏茉的眼睛都是肿的。还好,乐团很快就进入了紧锣密鼓的排练,她渐渐在忙碌中忘记了这个不告而别的小屁孩。 八月酷暑,阮苏茉顶着烈日朝九晚五,每天都在乐团里排练。 盛夏的蝉鸣一直延续到九月初,海城热气不减,夏天的尾声仍是高温。 乐团的巡演从九月开始,第一站是南临市。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阮苏茉趴在自己床上翻日历,拿着笔在上面圈日子,好像在计算着什么。 段西珩洗完澡出来,发现她还是原来那个姿势,一直没变。 “你在算什么?” 听到段西珩声音,阮苏茉把日历本翻过来盖到床上,坐起来说:“没算什么,就记录一下巡演的日期。” 段西珩将信将疑,视线扫过一旁角落立着的小行李箱,问她:“东西都收拾好了?” 阮苏茉点点头。 段西珩又问:“去几天?” “南临有两场演出,大概一周。” 这下换段西珩点头了。 然后问:“睡觉?” 他问的很自然,但是阮苏茉却觉得这两个字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别的意思。 wilson走后,他们就住回了阮苏茉这边,床头那盏朦胧的氛围灯影影绰绰,光影暧昧。 阮苏茉把日历本和笔塞到抽屉里,然后悄悄从里面拿出一小片东西,藏在手心里。 接着灯光一暗,室内只余一片黑暗。 “段西珩,我不在的时候,茉莉就交给你了。” “嗯。” “它的口粮和小零食都放在储藏间里,你要按时给它清理猫砂。” “嗯。” 安静几秒后,段西珩忽然感觉阮苏茉拱到了自己怀里,睡衣的裤子抽绳被扯动。 他喉咙滚了一下,没制止。 “你干什么?” 阮苏茉埋在被子里,格外认真。 “我想试试我能不能戴上去。” “……” 段西珩闭上眼睛,仰头面对天花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太要命。 她的呼吸扫过他的炙热,血液翻涌,柔软指尖像是燎原的星火。 段西珩喉咙发紧,皱着眉忍耐,不知阮苏茉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失败几次之后,他直接抓住她的手,摁在那儿。 声音哑的不行。 “阮苏茉。” “我迟早会死在你手上。” “……” 阮苏茉以为是自己戴不上去把他弄疼了,可是被子里这么黑她根本看不到啊,失败也不能怪她。 她不是又抓着尝试几次了嘛。 “那要不你自己来吧……”阮苏茉放弃了。 可是段西珩没松手,非常强制且用力地摁着她的手。 恍惚间,她甚至感觉到手心那突突两下的跳动。 忽然间,她的呼吸乱了。 她大概意识到她这双弹钢琴的手,今晚可能要先用来弹别的东西了…… …… 乐团第二天早上八点准时出发去南临。 阮苏茉忍着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