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开时,陈宜勉说:“嫁给我好吗?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今睢这一次没有迟疑,没有顾虑,干脆直接地答应:“好。” - 那天从外面回来,今睢便发起了高烧,吃什么吐什么,身体十分虚弱。 陈宜勉跟今渊朝道歉,说不该带她出去乱跑。 今睢维护陈宜勉,实话说是自己要出去的。 一家人没有谁怪罪谁、谁迁怒谁,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都恨不得替今睢分担一点痛苦。 陆仁和家人打电话时,知道了今睢生病的事情。 他给今睢打电话那天,今睢的身体刚刚恢复一点,能勉强吃得下东西了。电话里,陆仁问今睢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语气带着焦急与责备。 今睢自知心虚,道:“你别大声凶我,我现在身体不好,不能生气。” “你也知道我要凶你。今睢,你有拿我当朋友吗?” 今睢说:“就是因为把你当朋友,才不想你担心。我想等病情好一点了,再告诉你。” 陆仁本就不是爱生气动怒的脾气,对着今睢更是说不出重话。他被今睢三言两语地安抚住,又或者说,陆仁不想再听她找借口编理由糊弄自己,只问道:“最近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多了。”今睢大概说了最近几次化疗的情况。 陈宜勉过来帮她收拾碗筷,小声问她:“要喝水果汁还是蔬菜汁。” 今睢说想喝“芒果汁”,电话那头的陆仁听到这边的说话声,问:“陈宜勉在你旁边吗?” 今睢嗯了声,问:“你要和他讲电话吗?” 陆仁:“不讲了,我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晚点到北京再说。” 今睢:“好。一路平安。” 陆仁:“你好好休息。” 在家静养了一段时间,春天的时候,今睢重新住回了医院。 陈宜勉在周恒正的帮助下,如愿见到了那位在胃癌方面多有研究的医学专家,但对方对今睢的病情没有提出明确的治疗方案。 今睢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那天是今睢的生日,大家给她简单地庆祝了一下。 孟芮娉也带着礼物过来看她,絮叨地说着实验室里或奇葩或有趣的话题。 陆仁在学校那边请了长假留在国内,也留在国内多方奔走想办法。 大家在今睢面前都没表现出沉重低压的气氛,但是避开她,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不约而同地忍不住偷偷抹起眼泪。 只要今睢的状态看上去好一些,大家也就开心些。 许了愿,吹了蜡烛,大家各有各的事去忙了,病房里只落了今睢和陈宜勉。 今睢看着床边的人,说:“陈宜勉,我想吃米糕。” “下次给你买。”这段时间陈宜勉也瘦了很多,脸部线条明显,眉眼深邃,看着比以往更桀骜凌厉些,但他对今睢却又比过去任何时候还要温柔百倍、千倍。 今睢耍赖道:“现在就想吃。” “那你休息,我去买。” “好。” 陈宜勉起身,手被今睢拽住。 他不解:“还想吃什么?” “你亲我一下再走。” 今睢黏着他,爱撒娇,陈宜勉习惯了。他倾身,在她额头亲了亲,又亲了亲嘴角,说:“乖乖等我回来。” “嗯。”今睢微笑着目送他。 - 陈宜勉回来得很快,停车,进医院,经过住院部大厅时。 旁边一个家庭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年迈的阿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大哭起来。她身边的家人或克制或释放地也在抹着眼泪。 医院是见证过太多绝望、离别,任何形式的哭声并不罕见。 但看到这一幕,陈宜勉感同身受,心下一慌,从原本的疾步走,变成了奔跑。像是逃离这处的低气压,又像是想飞奔回去,早一点见到她。 但一切停止在陈宜勉手机铃声响起的刹那,停在他奔跑去见她的时候。 电话是孟芮娉打的,她克制着哭腔,说:“阿勉,斤斤她……她过世了。” 今睢以买米糕为由把陈宜勉打发走后,她的身体出现了极大的病理反应。 过去半小时,医生向家属下达病危通知,不多时,今睢呼吸衰竭,离世。 陈宜勉回到楼上,第一个跟她说话的是姚静。 “让护士带你去见见她吧。” 陈宜勉忘记自己应了还是没应。 他被带到一个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今睢。 她永远地停留在二十七岁。 第69章、正文完结 之后的几天是怎么过的,陈宜勉没印象。 今睢葬礼那天,陆仁敲开他公寓的门。陈宜勉不等说话,迎面接了陆仁一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