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着白布的沙发上。除去那些翠绿与白色,他的指尖还多了不少粉与红。 孟迟不自觉点开多看了两秒,旋即想到自己想入非非的事儿,又连忙退出,不过他还是注意到背景里的白布上面多了一朵粉色茶花。 依然画得很好,寥寥几笔便勾勒出花骨朵的神韵。 但为什么要在布上画? 郁庭之这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画画不在纸上画,总想着奇奇怪怪的方向。 意识到自己对郁庭之有太多的关注,孟迟想了片刻就收回了思绪,制止了自己想要保存照片的念头,退出朋友圈,按灭了手机。 这个周末在会展中心有一场美学座谈会,悠然茶馆作为茶艺文化的代表之一,受邀参加。 杜峰过几天就要下乡收茶,四月份的各种活动他都没机会参加,正好赶上这一次,杨正风便带上了他一起。 这次的座谈会除了茶艺,还有木艺、书法、国画等行业的大佬参加,结束之后还有一场小型酒会。杜峰第一次以嘉宾的身份参加这种活动,虽然杨正风说让他放松,随意,平时穿啥就穿啥,但他还是郑重对待,叫孟迟陪他去买了一身正装以便参加酒会。 孟迟参加过不少次活动,自己也有正装,不过还是没经住导购员的诱惑,又买了一套。 杨自乐回来看到那身黑色西装,得知周末活动杨正风又不带他去,撒气似的就把刚顺路从干洗店拿回来的衣服丢在沙发上。 “你说我到底是不是老杨头亲生的?”杨自乐气鼓鼓地瘫在沙发上埋怨道,“不让我去考茶艺师资格证就算了,平时参加活动也不带我去。” 孟迟笑了笑,一边走过来,将那些塑封着的衣服拎起来检查,一边学着当初杨自乐说的话来揶揄他:“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种活动有什么意思?不是看那些老艺术家装逼,就是听他们吹牛逼’。” “我那不是说的气话吗,虽然那些老艺术家们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但肚子里勉强也算是有点东西。”杨自乐小声说,“再说了,这次不还有酒会吗?” 孟迟瞥了他一眼,哼笑一声:“你就是想去喝酒是吧。” 杨自乐虽然年纪小,但却是个爱喝酒的高中生。不过平时杨正风管得严,他只能悄没声儿地偷偷喝一点,还要冒着挨骂的风险。酒会这种能光明正大喝各种酒的场合,他怎么能不心动? “也不是,”杨自乐从沙发上爬起来,挪到孟迟身边把自己的羽绒服拿过来自己整理,“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嘛!” “哦?”孟迟好笑地看着他。 杨自乐:“就你那酒量,这种场合不得需要个挡酒的啊?” 孟迟笑着拿衣架在他头上拍了一下:“我酒量再差,也还没到要拉个高中生替我挡酒,再说了,我算老几啊,哪有人会灌我酒?” 杨自乐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那可不一定。” 孟迟不予置否,看着自己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的手帕陷入了沉思。 因为职业习惯,孟迟习惯带手帕,也拥有很多手帕,但眼前这条银灰色的,一看就不便宜的手帕,绝对不是他的。 片刻后,孟迟想起来自己上一次穿这件羽绒服还是去瓷器厂,自己的手帕给了郁庭之。后来送郁庭之回家的时候,郁庭之似乎还给了他。 孟迟恍然,敢情他和郁庭之这是交换了手帕啊。 正当他思忖着要不要把手帕还回去的时候,杨自乐忽然惊喜地喊了一声,“差点忘了!咱们明天去泡温泉吧!” 孟迟:“泡温泉?” “嗯。”杨自乐点头,把他刚从自己衣服里取出来的体验券在孟迟眼前晃了晃,“上回去的那家私房菜馆,老板送了我们几张温泉酒店的体验券,免费的,再不去就要过期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