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这里,丧事才能办得圆满。 “乔治,棺材准备好了没有?寿衣准备好了没?”王富贵问。 廖乔治点点头 :“叔,全准备好了,我大伯没有儿子,因此有我来披麻戴孝。” “嗯,帮他穿衣服吧,时间到了。” 死人,一定要趁着热乎劲穿衣服。等到僵硬再穿,会非常困难。 王富贵一挥手,几个手下上去,帮着廖东升换好衣服。 外面一阵熙熙攘攘,侯三赶到,带着员工拉来一口上等的棺材。 只要是死人,侯三就高兴。 他开的就是棺材铺。 廖东升午后断气,傍晚入殓。 三天以后就被抬上南山埋掉,地上垒起一座坟丘。 廖乔治带着孝帽子,坐在轮椅上哭得鼻涕老长。 亲大伯去世,他不得不放下工作来吊唁。 但是他不能马上回去,至少要守孝七天。 返回家的路上,王富贵一声长叹。 “这就是人生,唢呐一响全剧终。 曲一响,布一盖,全村老小等上菜。 走的走,抬的抬,后面跟着一片白,亲朋好友哭起来。 初闻不知唢呐意,再闻已是棺中人,从此不恋人世间。” 小芹在旁边心里也不是滋味。 别管咋说,她曾经跟老廖做过夫妻。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海涛劝道:“别难过,你已经送了他一程,老廖也该瞑目了!” 大家离开的第三天,一个中年女人来到水窑镇。 冲进廖氏老宅,她首先嚎哭一声:“俺的爹啊,你咋就死了呢?呜呜呜……!” 那女人的身后跟一群人,全都哭得稀里哗啦。 廖乔治坐在院子里吓一跳,立刻转动轮椅问:“你们是谁?” “你又是谁?”女人问。 “廖东升是我大伯,我叫廖乔治。” “我是他的女儿,他前妻生的。” 廖乔治想起来了,大伯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女人。 那女人曾经生下一个女儿,头房死了以后,女儿被娘家人带走。 最起码四十年没出现过。 现在大伯死去,他亲生女儿来抢家产。 “你是大姐?” “是,我想问一下,俺爹死的时候把家产给了谁?还有这座宅子又归谁?”女人问。 廖乔治一声苦笑:“你不去大伯的坟上瞅瞅他,也不询问他的病情,进门就要家产?” “废话!这宅子是我的,还有家里的存款,都应该归我,你是侄子!没有继承权!”女人嚎叫道。 廖乔治点点头:“我不在乎大伯的家产,这样,只要你在这里为他老人家守丧七天,宅子就归你,他的存款跟遗产也归你。” 廖乔治才懒得跟堂姐挣家产。 他有钱,最起码几十亿。 加上玛丽那边的公司,几千个亿呢。 大伯留下的只不过是蝇头小利。 “好!你走你走!这是俺家,所有的后事我来料理!”女人显得很积极。 廖乔治道:“好!我走,来人,把我大伯的房产跟存折全部拿来,给她!” 手下立刻拿来一个皮包,交给女人。 女人迫不及待拿出里面的手续一瞅,发现廖东升留下一座宅子,还有两百万存款。 她当场乐得眉开眼笑。 廖乔治没有回头,转动轮椅走了。 走出村子,上车的时候,又瞅一眼大伯的坟。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回过水窑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