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恍惚中,他的意识根本不受控制。 只觉得浑身疼痛,呼吸困难。 猛地,他睁开眼,大叫一声:“小芳!杜鹃!” 从病床上坐起,仔细一瞅,哪儿还有杜鹃跟小芳的影子? 这是哪里?难道我又重生回来了? 仔细看看墙壁上的电子表,时间是2020年六月五号。 抬手摸摸下巴,胡子没了,他哑然失笑。 果然又重生回来,发生的一切还是南柯一梦。 小芳没了,杜鹃没了,儿子王如意跟女儿喜凤没了,柔丝跟青青也是他梦里的人物。 “张董,您醒了?”一个护士忽然过来要为他换药。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手臂上输了药液。 “这是哪儿?”他问。 “医院啊,您又喝醉了,还是栽进了护城河,差点淹死,还好被过路的人救了!” “喔!”富贵点点头,一股惆怅涌上心头。 孤单,寂寞,彷徨是眼前的真实写照。 小芳跟杜鹃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些跟他共患难,一块奋斗的亲人也没出现过。 一切都是梦。 “我没事,不用输液了。”他说。 “不行啊张董,医生有安排,您暂时不能出院!”护士道。 “废话!你们医院就是想赚我的钱!钱给你们,我走!” 富贵才不管护士的劝阻,下床穿鞋,换上自己的衣服。 他走出医院,意兴阑珊返回公寓。 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还是梦里三十年前那副样子。 空气都是寂寞的。 脑子里想起孙晓丽跟他在一起的那晚。 女人的肚子上有一道疤瘌。 她生过孩子,那孩子是谁的? 不行,不能这样放她走,必须问问。 于是他拿出手机,拨打孙晓丽的电话。 但女人的手机却显示关机状态。 富贵觉得自己吃了亏,立刻起身开车直奔孙晓丽的家。 汽车在小区门口停止,他飞身上楼。 叮咚!叮咚!门铃被按响。 “谁呀!”一个中年女人过来开门。 是孙晓丽的母亲。 “富贵,你咋来了?”孙伯母问。 十年前,孙伯母瞧不起他,因为那时候他穷,是个屌丝。 现在不一样了,身价两百亿,房产巨头,必须巴结。 “阿姨,我来找晓丽!” 孙伯母却叹口气:“晓丽已经走了。” “她去了哪儿?” “国外啊,她在哪儿有工作,昨天才走的!” “啥?她回来一个礼拜都不到就离开了?” “是啊,你找她有事?” “没事,不好意思打扰了!”富贵只好下楼,悻悻返回。 接下来的日子他仍旧孤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公司跟公寓两点一线。 半个月后,他正在会议室里开会。 这次要出售一块土地。 十年的时间,富贵购买不少土地,足足一万多亩,打算全部卖掉。 这样,他的财产能扩大几倍,是妥妥的千万富翁。 虽说赶不上梦里那么牛笔,但身旁的商业大佬绝对不敢轻视。 下面是他公司的高层,全都全神贯注。 张富贵侃侃而谈,规划公司的蓝图。 忽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 “喂,您好,请问您是张富贵张董吗?” “对,我是!请问您有什么事?”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