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春花已经跟了李士良差不多两年。 当初,从崔庄村逃出来,他俩就颠沛流离,最后逃亡到石桥镇。 在石桥镇,李士良明目张胆欺负杜鹃,却被王如意赶到,一刀削掉两只耳朵。 还在他肚子上划一刀,肠子几乎划断。 王富贵赶到石桥镇,李士良就吓跑了,流落到这个地方。 春花只好跟着他,别无选择。因为这时候离开男人根本活不成。 土豆的死,她也成了共犯。 此刻,廖东初才感到李士良怪怪得。 为啥认不出他?原来掉两只耳朵,脑袋成为鸭蛋! 现在的春花显得苍老很多,脸上竟然出现皱纹,头上也增添几许白发。 她才三十岁就颠沛流离,遭受风霜之苦。 廖东初上下瞅她几眼,心里说:这女人不俊,很一般,李士良咋就相中了她? 一定是饥不择食。 李士良赶紧跟春花介绍:“媳妇,这人是我的故交,从前赫赫有名的企业家,廖东初,廖先生! 老廖,这是我媳妇。 春花,廖先生也落魄了,同样是王富贵害的,以后他跟咱们生活在一起!” “嗯。吃饭吧。”春花慢无表情,拿出饭碗舀饭。 饭本就不多,只有两个人的量,忽然多个人,三个人只吃个半饱。 饭后,坐在河边,廖东初跟李士良商量以后该咋办? “咱们起不来了,被王富贵死死按在地上,这辈子没希望了。”李士良说。 “就算没希望,也要活下去!”廖东初道。 “可是怎么活下去?” “我有办法,不如咱们弄个假证,到附近的煤窑厂去打工! 这附近有好多小煤窑,虽说工资不高,但足可以糊口。 咱们积攒一部分钱,然后东山再起!” 廖东初一路走来收获不小,看到附近有很多煤窑。 那些煤窑大多是私人开的,设备简陋。 他想攒一笔钱,最好收购个窑厂,以后做煤老板,很赚钱的。 李士良闻听马上点头同意:“好!就这么办!我认识一个做假证的,几十块钱就可以弄一张身份证。” 这年头电脑还不普及,身份证也没联网,弄个假证很容易。 “那行,假证你来办,几天后咱们三个一起去窑厂,总比讨饭强,而且窑厂是咱们最好的藏身之地。” 两个人拿定主意立刻行动。 不到一个礼拜,三张假证就弄到手。 身份证上正是三个人的头像,但名字却换了。 拿到假证的第二天,他们就直奔附近的窑厂。 那个窑厂里人不少,就是在平地上挖一口窑井,利用升降机把人卸进去挖煤。 挖到的煤也利用升降机从窑井的入口处吊出。 “老板,请问你们这儿招人吗?”李士良走进窑厂办公室问。 那个老板五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上下瞅瞅他俩。 “你们要下煤窑挖煤?” “嗯。” “这活儿可很苦的,从前干过吗?” “没有!但我们可以吃苦。” “一共几个人?” “三个,两男一女!” 春花跟在后面,一直慢无表情。 她早就心灰意冷,也厌倦了漂泊,但却又无可奈何。 劳累跟担惊受怕弄得她有点麻木,仿佛瞬间衰老十几岁。 “好!女的留下做饭,男的下井!今天就可以上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