鹃的工作我来做,富贵的工作你来做!等到咱俩做通两个娃的思想工作,再去找刘媒婆……。” “嗯。” 秀香这才松开男人理理头发。 不是她水性杨花,是因为稀罕王长庚很久了,十几年前就稀罕。 接下来她走进厨房,帮着男人擀了面条,还磕五个荷包蛋。 面条端上来,五个荷包蛋圆圆的,她就怕男人吃不饱。 “你也吃,你也吃!”王长庚将烟头掐灭,心安理得抄起筷子,吸吸溜溜吃饭。 女人说:“你吃,俺瞧着。” 秀香就那么手托着腮,跟她十五年前瞧他吃饭一模一样。 瞅着心仪的男人,她怎么都看不够,越瞅越喜欢。 猛地发现王长庚的汗衫破了,上面撕裂一条口子,她立刻拿出针线包。 王长庚在哪儿吃,她穿针引线帮他缝补衣服。 衣服缝好,秀香低下头来咬线头,嘴唇刚好靠近男人的脖子。 她不失时机亲他一口,然后好像小姑娘那样害羞地跑了。 王长庚立刻心猿意马,呆立在哪里,老脸再次涨红。 整个下午,他在田地里加足油门,将拖拉机踩的轰轰烈烈响,心也跟着飞驰起来。 他觉得天晴了,雨住了,天边飞起一道彩虹……。 有女人疼真好,有女人让自己疼……真美!世界太美好了! 直到日落西山,西天边飞起一片红霞,半空中传来一阵鸟雀的叫声,鸟儿全部归巢,他才疲惫不堪回家。 走进家门,杜鹃已经将饭做好,端上餐桌。 “爹,吃饭吧。”儿媳妇说。 “嗯。”王长庚洗完手坐下,端起饭碗。 吱呜好久他才说:“杜鹃,你娘唤你过去,说有事情要跟你谈。” “你白天见到俺娘了?” “嗯。” “好!吃过饭俺就去!爹,富贵回来你告诉他,饭在锅里,还热乎呢。” “喔,好!” 杜鹃抱着孩子走了,直奔那边的娘家。 瞧着儿媳妇离开,王长庚有点提心吊胆。 他让杜鹃过去,就是想秀香做女儿的思想工作。 只要儿媳妇点头,他跟秀香的事绝对能成。 因此,他忐忑的同时,心里也充满渴盼。 正在吃饭,王富贵回来了,嘴巴里哼着歌儿美滋滋的。 “呀!饭做好了?好香啊,爹,杜鹃做的啥饭?” “排骨,大米饭!还有烧茄子!” “今天啥日子?饭菜这么丰盛。”王富贵立刻靠近,抓起碗筷就吃。 王长庚不知道怎么跟儿子开口,一直脸红脖子粗,吭哧半天。 富贵发现了父亲的窘迫,呵呵一笑:“爹,您有话要说?” “嗯,有件事,不知道咋着跟你说。” “咱俩是父子,有话您就直说呗。” “儿子,你娘死了,你丈人也死了,我跟你丈母娘都落单了……俺俩……想一块过!” 王长庚终于说出心里话,尽管含糊不清,富贵却听得明明白白。 “啥?你要娶我丈母娘……过门?”王富贵有点吃惊。 “嗯,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王长庚瞧着儿子的脸色,眼神中充满期盼。 王富贵一拍桌子:“哎呀我的爹!你早该这样!把我丈母娘接过来,咱们一块生活,这是亲上加亲啊^……。” 王长庚一愣,想不到儿子这么豁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