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下来就织布纺线,打发时光。 自从李少海死去以后,秀香也显老了,眼角出现鱼尾纹,两鬓出现了白发。 王长庚经常来,给她送好东西吃,帮忙挑水,干农活。 全村人都知道他俩当初那点破事,藕断丝连,牵扯不断。 “长庚哥,你来了?”女人问。 “嗯,我来帮你挑水。”男人说着,马上拎起扁担挑起水桶,直奔村南的水井。 “长庚哥你小心点,老胳膊老腿还行不行?”女人关心地问。 “放心吧,我还壮得很!” 王长庚真的不老,才五十来岁,腰杆子硬朗,手臂也浑厚有力。 他走向南山,将小桶丢进水井里,把大桶灌满,然后挑在肩膀上,两只水桶不断晃悠。 返回家门将水倒进缸里,这才嘘口气。 发现女人的院子脏了,他丢下水桶又帮她打扫。 打扫完毕又拿上锄头,帮着女人管理自留地。 正是春天,万物复苏阳光明媚,满山的花儿尽情开放,白的,红的,黄的,紫的……让人眼花缭乱,应顾不暇。 一只只蝴蝶忽闪着翅膀飞来,时而落在鲜花上,时而忽闪着翅膀飞走了。 蜜蜂也嗡嗡不停,穿梭在花丛里,漫山遍野飘荡着鲜花的香气。 王长庚吐一口唾沫为麦子松土,耳朵边聆听着鸟儿的叫声,十分惬意。 天色晌午才扛着锄头回家。 刚刚走进门,张桂花就冲过来,猛地夺过他手里的锄,狠狠丢在地上。 “咋了?”男人一愣。 “你还要表脸?为啥天天给秀香锄地?还天天为她挑水扫院子?” 女人气呼呼冲丈夫发飙,村里的闲言碎语早就传到她的耳朵里。 大家都说王长庚跟秀香又好了,俩人偷偷钻高粱地,还滚打麦场。 王长庚说:“咱家的地我锄了,水缸也挑满了,院子早上起来就扫干净!我是给咱家干完,才去帮秀香的……。” “以后不准去!她自己有手有脚,你去干嘛?是不是又想跟她好?”张桂花怒道。 “你瞎咧咧个啥?咱跟秀香是儿女亲家!她一个女人家,我能让她累着?” 王长庚有自己的道理。 富贵那么忙,虽说娃儿孝顺,可不能啥事都为丈母娘操心吧? 杜鹃还要照顾娃,如意正在淘气,她也分不出身照顾老娘。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有的活儿秀香干不了,作为亲家公,他有帮亲家母干活的义务。 “别给我找理由!你就是稀罕她!你去跟她过吧,以后别上我的炕!” 张桂花非常气愤,恨不得抓男人一脸血道道,然后再跑到秀香家啐她一脸唾沫。 你俩偷偷相好,把老娘当透明啊? 但她不得不竭力忍耐,毕竟要顾及脸面。 儿子可是村长,再说秀香是自己亲家母,闹掰了,儿媳妇要跟她吵嘴的。 王长庚还是不服气,怒道:“我必须去!她孤身一个人太可怜,外人可以不管,我不能不管!” “管!那你去管好了,晚上钻她被窝去,别碰我的身子!” “你……咋跟条疯狗一样?”王长庚一跺脚。 “我是疯狗?你个老表脸!儿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丢尽就丢尽,反正我做事情问心无愧!” 王长庚是个闷葫芦,懒得跟女人吵,他知道自己在干啥,就是心疼秀香。 平时不作亏心事,半个不怕鬼敲门,谁爱说啥说啥去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