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叔犯了法,我一定要报案!” 侯三闻听瞪圆了眼珠子,扯起嗓子跟他吵:“王富贵你少污蔑人!谁看见那火是俺爹放的?” “有人看见了,我有人证!” 一句话不要紧,侯三顿时崩溃,蹬蹬蹬后退两步:“可俺爹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 王富贵说:“告诉他,回来马上去自首!不然没人救得了他!” 他说完直奔东街,去了镇政府。 此刻天光已经大亮,他去派出所报案,公家的人马上来到村子开始大搜捕。 结果搜一天也没看到李大海的踪迹,最后只能立案,发布通缉令。 侯三陷入纠结,金燕也吓得不轻。 女人抓着男人的衣服说:“三儿,咱爹咋恁糊涂?竟然喜欢上了二婶?” “我咋知道?”侯三一跺脚。 “那他逃到了哪儿?畏罪潜逃罪过是很大的!” “大就大呗,我能有啥办法?” “你可是他儿子啊,必须补救!。” “你告诉我,咋着补救?” “你去风铃家赔礼道歉,打不了咱拿钱让他们销案,不然爹这辈子就完了……!” 金燕不亏是一家之主,特别理智,很快想到处理事情的办法。 “可拿钱……风铃能乐意?她哥大夯能乐意?再说这不是小钱,搞不好几年的积蓄就没了!” 侯三心疼爹老子,但更心疼钱 “可你不这么做,两家会有世仇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将来咱的娃跟他的娃也会结仇,仇恨会一代延续一代!”金燕很聪明,打算为女儿积德。 乡村里最怕的就是家族恩仇。 仇恨就像一坛老酒,不但不会因为时间的加长而磨灭,反而越发酵越危险。 就像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都会引爆。 侯三又一跺脚:“好!我去给他们送钱,赔礼道歉!” 他没办法,只好拿上一摞钱来到风铃家。 此刻,风铃家正在办丧事,她的哥哥大夯跟嫂子郝美丽为母亲购买了一口棺材。 老太太已经被洗干净,穿上寿衣装进棺材里,大夯跟郝美丽还有风铃身穿重孝在守丧。 海涛作为女婿,系着腰孝同样忙来忙去。 侯三红着脸进门就哭:“大娘!我那屈死的大娘啊,呜呜呜……!” 他哭得跟死了亲爹一样,跪下不起,希望通过眼泪得到大夯跟风铃的原谅。 大夯发现他来,顿时怒火冲天,猛地抓住侯三的脖领子。 “那个要你假好心,滚!” 扑通!他把侯三推出去老远。 侯三叽里咕噜爬起却没有生气,反而说:“大夯哥对不起,俺爹疯了,神经本来就不正常!他玩火烧死俺大娘,我也很悲痛。 俺答应包赔,一句话……你要多少钱,我出!!” 大夯怒道:“你有多少钱也换不回俺娘的命,滚!我要你爹抵命!!” 侯三说:“抵命也好,坐牢也罢,都是俺爹的错,作为儿子,我不能袖手旁观。这儿有一万块,您收下吧,用来给俺大娘办丧事!” 侯三恭恭敬敬将钱递过去。 他有钱,自从跟着王富贵烧窑以来,一年多的时间赚了二十多万。 但大夯却抓过钱一股脑甩在他脸上,怒道:“谁花你的臭钱?滚——!” 呼啦!一万块钱被扬得凌空乱飞,在灵堂里飘飘洒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