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海涛闻听马上惊喜起来。 王富贵不傻,绝不会放过那批财富,一条狼的皮毛可价值不少钱的。 按照上次的价格,一张三千块,十张就三万。 所有的狼皮家加起来也有二十张,全部卖掉六万还多,五十只羊才多少钱? 因此,他不但没损失,还因祸得福。 海涛马上乐得跳起老高,根本不敢怠慢,当场套上车,带着几个工人将死狼拉了回来。 下午,好多村民蜂拥到羊场,来分羊肉跟狼肉。 羊场里还支起大锅,将狼肉分割以后当场水煮,所有的员工分而食之,谁来谁吃。 狼肉的香气穿过羊场,飘向不远处的大山,整个老龙岭都泛出一股煮肉的香气。 大家谁也没有发现,山梁上冒出一个个毛茸茸的脑袋。 群狼静静瞧着下面的一切,一双双眼睛里闪出仇恨的烈火。 瞧着兄弟姐妹的皮毛被剥下,尸体被人类分割,冲天的仇恨也升腾而起。 从此,老龙岭的狼跟桃花镇的山民结下了仇。 这种仇恨不知道要延续多久。 天色黑透,山民们吃饱喝足走了,准备第二天将没有分割的狼肉分掉。 这天晚上,仍旧是海涛跟风铃还有赛虎看护羊场。 半夜,一条狼的影子在不远处忽闪一下不见了。 赛虎一眼看到它,拔腿就追。 那条狼将獒狗足足引出去二里地。 赛虎刚刚离开,忽然,剩下的狼群就蜂拥而至。 它们纷纷扑向死去的同伴,将一条条剥皮的狼拖上就走。 海涛跟风铃看到了它们,两口子马上冲出来轰赶。 但因为狼的数量太多,根本不敢靠近。 所有死去的狼统统被拉走,一条不剩。 海涛跟风铃不敢追赶,只能任凭它们呼啸而去。 这天夜里,大山上传来野狼声声嚎叫,呜呜咽咽。 那声音悲悲切切,如泣如诉,从深夜一直嚎叫到天明。 杜鹃吓坏了,缩在丈夫的怀里不敢动弹。 “老公!狼群在干啥?”她问。 王富贵叹口气:“它们在为死去的亲人痛哭,我跟赛虎杀了它们那么多兄弟,它们在吊丧!” “啊!狼也会吊丧?”杜鹃又问。 “是啊,狼跟人一样,也有七情六欲,家人死去它们也会难过。” “那它们会不会再来报复我们?”杜鹃打个冷战又问。 “会!狼这东西最记仇了,一定还会来!” “那咋办啊?他们报复咱的家人咋办?” 杜鹃的害怕不是没有道理,好担心儿子再被狼叼走。 王富贵的鼻子里却哼一声:“敢?!它们再敢下山霍霍我的羊,霍霍山民的财产,老子让它们有来无回! 惹急了我就统统歼灭!让它们一条不剩!彻底绝种!” “啊!老公不要啊!那样太残忍了,为咱儿子积点德吧……。”杜鹃哀求道。 富贵抱着妻子光滑的身体,又瞅瞅熟睡中的儿子,继续咬咬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他的眼睛里闪出一股不服输的豪气。 杜鹃好像第一次认识他,心里又害怕又担心。 这还是当初那个傻富贵吗?怎么变得如此残忍? 他的样子好吓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