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阳台,还维持着进来时的凌乱。 花草全被糟践的从花盆里扯出来,开得极盛的花只剩下已经干掉的花瓣堆落在阳台,连叶子根茎都干枯,还霉烂了不少。 元朝来知道苏母爱惜这些花草,可这些花草,已经救不回来了。 但他又担心救不回来这话,会再次戳痛苏母。 “干妈,你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多少吃一点吧。” 苏母长长提了口气,随后说: “小元,你去忙自己的事吧,不用管我,我能顾好自己,别一直在这里耗着,不用担心我。” “我还是在这里陪着您吧,我也没事可做。我的工作,本来就是姐姐的司机,姐姐现在月份大了,也不会出门,我暂时也空闲,我就在这里代替姐姐陪着您,有什么活儿您吩咐我做。” 元朝来搬来小凳子,挨着苏母坐下。 他心里也有根刺,就是苏母说他提到自己父母那些话,是诅咒苏教授的,他真的没有那个想法。 但现在不敢再提,他害怕再刺痛苏母。 元朝来陪苏母在阳台上坐到后半夜,这才把苏母劝进房间里。 次日,元朝来一觉到大天亮。 他睁眼,大脑几秒的宕机空白后,瞬间起身,一个弹跳冲了出去。 厨房里苏母在忙碌的做着早餐,而阳台上,已经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 元朝来看着全部都装进了垃圾桶的植物,小心问: “干妈,那些花草不要了吗?” 苏母好像没事儿人一样,回头说了一声。 “还要什么要?都死了,清理好阳台也宽敞不少。” 元朝来看见苏母脸上好像没事了的神色,心底松了口气。 “诶,好勒!那我现在去把垃圾都丢出去。” 苏母回头看元朝来,元朝来已经拎着大包小袋的垃圾跑出去了。 元朝来回来的时候,对门大婶儿刚好开门探头出来。 看见元朝来,愣了下,这才真正从屋里走出来。 “我昨晚就说听见这边有声音吧,你是袁慧那干儿子吧?” 虽然元朝来是最近才松口认苏母为干妈,但苏母却早就对熟悉的朋友提过多次元朝来,是她的干儿子,让大家都帮忙留意下,有合适的年轻姑娘给介绍介绍。 对门大婶儿看见过几次,元朝来虽然长得黑不溜秋的,但外形确实不差,每天就见那么几个人,这种出挑的见过几次都能记得。 “你干妈,回来了?”对门大婶儿问。 元朝来转头,随后点点头。 “回来……回来也好,她女儿也跟着回来了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能让袁慧一个人回来不是?” 元朝来如实回答:“我姐姐快要生产,我们担心她承受不了,所以暂时没告诉她。我陪干妈回来,大婶,以后请您多照顾干妈,远亲不如近邻,拜托您了。” 对门大婶儿一愣,苏家就没一个对她这么客气说话的。 所以元朝来这忽然而来的友好态度,令大婶有点惭愧。 “那肯定的,当了十来年的邻居了,都处成一家亲了,你放心,肯定会相互照顾的。” 元朝来点点头,然后进了苏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