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他拿这个小祖宗毫无办法,力气轻了就挣脱不开,可重了又怕会伤着她。 但化形时间在即,他必须要尽快回到往生室。 其实原本可以不用这么麻烦,只因上回的骷形态直接将苗六溪吓晕了过去,自那以后,贺楼生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显露骷形。 经过一番折腾,贺楼生终于把缠在身上的磨人精送到了床上。 在完全从对方手里脱离之后,他顺手拉来被子给她盖上,起身之际,又发现自己的领带不知何时被她用头发给缠住了。 贺楼生无奈摇头,只能以极快的速度将那段死结打开。 苗大醉妹嗅到熟悉的气息就在身旁,她伸长右手去薅,却捞了个空,睁眼见到好像有人在脚边给自己脱鞋。 细细一看,耶?那不是我家小骷髅吗! 小骷髅怪来来来,让我好好rua一rua。 她心这么想,却懒得开口说话,只是动动手腕对他招手。 贺楼生帮着脱完鞋之后,又抓住那只晃来晃去的小手,将它埋进被子里,同时嘱咐道:“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这话听得苗六溪浑身不爽,刚放好的手立马又蹦了出来,牢牢扯住他的领带,哼哼唧唧说不行。 她感觉那人极为敷衍地亲了自己一口,然后又要准备撤离。 苗六溪手脚乱动,全部钻出来勾住他的腰。 新一轮的八爪鱼之战再次开启。 贺楼生横不过她,便逐渐放弃挣扎,尝试跟她讲道理。 “早听话不就好了,现在醉成这样,该不该?” “不该。” 贺楼生忍不住发笑。 小丫头就连喝醉,都还是那副性子没变。 贺楼生:“我出去一趟,明天就回来。” 苗六溪:“?” 小骷髅怪在挑衅苗大醉妹的尊严? 他发言竟敢如此严肃,难道是忘了昔日的养育之恩? 他该死,他有罪! 二话不说,苗六溪张嘴就往他的脖子上咬。 哎,爽。 还香香的。 贺楼生:“……” 场面僵持了一小段时间。 贺楼生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久了就会有些不适,他只能抓紧床沿,稍作调整,顺便问问身下那人咬够了没。 苗六溪忙着叼他的脖子,不屑回复,只是老实地摇头。 贺楼生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心里大概有了数,又问:“十分钟能睡着吗?” 苗六溪继续摇头。 “那十五分钟,我再陪你十五分钟好不好?” 咬在脖子上的牙齿这才渐渐松了下来。 但她并没有立即放开,而是像婴儿嘬奶一样地嘬了他两口。 贺楼生被这毫无征兆地一嘬嘬得浑身战栗。 不过想起她当下醉得迷迷糊糊,嗯,也正常,类似的事情时有发生。 缓慢移动上身后,终于从对方的牙口里挪开,贺楼生摸摸脖颈上凹凸有致的牙印,不用猜也知道,以往的印记又得加深一层。 苗六溪并没有因此就完全放开她,右手的小拇指依旧牢牢勾在他领带上,将整个衣冠楚楚的正经男人磨得相当邪欲。 贺楼生脱了鞋钻进她的被子,手臂娴熟地垫在怀中人的颈下,并像护着一块宝贝那般将她紧紧搂住,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时不时地拍抚着苗六溪的后背,哄她安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原本清新凉快的空调房里,竟潜滋暗长着两段温暖的气息。 乌云遮住盈月,屋内屋外风物安谧。 怀中人睡得香甜。 贺楼生也有些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