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刚才头被闷在里面,本来就已经够热了,又突然被这么一双眼睛一直盯着,给她燎得火辣辣的。 “骂我干嘛,又没欺负你。” “那你蒙我头做什么?” “跑不动了,歇歇。” “说你是禽兽没错吧。” “对,没错,”贺楼生点头赞同,并缓缓朝她靠近,“怎么样吧。” “……” 苗六溪偏离视线,根本无法正视那双眼。 这个场面太过熟悉,差点没窒息过去。 苗六溪:“松开,有事好、好商量。” 贺楼生也不怕她变卦,当即就放开她的手。 苗六溪立马变脸,伸手就要往他脸上打。 “啪~” 这大概是一个耳光。 贺楼生:“?” 苗六溪:“?” 苗六溪刚才本来是打算狠狠扇他一耳光的,却不料力度没掌握好,加上此时胆量被明显压制,竟是将“狠狠扇”浓缩成了“狠狠摸”。 她自己都震惊了。 贺楼生抚着自己刚才被拍的那半张脸,内心浮上微妙。 为了缓解尴尬,苗六溪只能干笑一阵。 “哟,这肉身,还是实打实的呢。” 贺楼生随之一笑,说道:“我身上还有更多实打实的。” “……” 苗六溪:? 是不是给他打出问题了? 苗六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紧张,总之,她好像已经知道对方下一步会做什么了。 气氛再次安静下来,空气中充满了溽热的气息。 她知道一旦跟贺楼生四目相接,时间久了肯定要出问题,所以尽量避开他的视线,只有手还在倔强地抵着对方。 然而对方好像,不太能忍耐了。 苗六溪:…… 但是贺楼生你要考虑清楚,你这么一嘴下来,很可能咱俩连朋友都做不成 不出所料,对方果然对她下了一嘴。 并且下得十分精准,就在苗六溪上回被他咬过的那个地方。 柔软的唇半嗍一下,虽然是在蜻蜓点水,但内心充满热流。 苗六溪攥紧自己的衣角,她此时就像一个软绵绵的糖人,鼓又起鼓不起来,融又融化不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总之就是觉得,既然悲剧都已经发生了,那再挣扎也是废的。 嗯,看开点,看开点,多想想晚上的红霞和明天的日出。 “唉。” 贺楼生停住,问:“叹什么气?” 苗六溪:“我在想明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 “结束了吗?结束我走了。”苗六溪问。 “没有。”贺楼生相当诚实。 “那你快点。” “此处不可,我们换个地方。” 苗六溪:? 还兴换地图的? 苗六溪被贺楼生拉起来,一路朝着门外走,中途还见他又重新拾起黑布,将什么东西给覆盖住了。 不过苗六溪的注意力不在那边,因为她已经发现了位于中央位置的大树。 果然,那棵人形大树和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已经全然枯萎,但不知它是否就代表骷族的现状,如果是,那骷族岂不真的…… 还有,为什么那棵树的形态,会与贺楼生长得那么像呢? 苗六溪充满疑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