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更是哭了出来。 那一刹那,他心就凉了半截。 撩了下衣摆,赵辰惊诧道:“怎么会!父亲怎能这么想我,舜年同父亲说什么,皆出自他本心,我方才都不在这儿,怎能管这么远?” 赵维民道:“若不是你说了什么,舜年……” “何必呢?”赵辰忽的收了脸上的笑,轻声道,“父亲为何要逃避?是不敢承认,你宠了十几年的两个孩子,根本不拿你当回事吗?” 赵辰起了身,看着赵维民面色一寸寸灰败下去,笑了笑,拂衣而去。 先是将左连枝送回了左家,他才又领着赵舜年回去。 左连枝一路惴惴不安着,直至安稳落了地,到了左氏府宅门前,才算是松了口气。 赵辰归府时,赵原已然在门前等着,一直抻着脖子眺望,直至见着了跟在他身后的人,紧拧的眉心才松散了些。 待赵辰甫一下马,他便扯着人进了府,急声问:“你没犯糊涂吧?” 刚从官署回来,赵原就听下人说赵辰今儿带着赵舜年同左连枝出去了,担心他一个冲动干了什么糊涂事,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赵原吓出一身冷汗,已经在门口等了快一个时辰。 赵辰道:“大哥,我还没蠢到这地步,大张旗鼓领着人出去动手。”他唇角衔了抹笑意,温声说,“带他们去见见父亲,让父亲知晓,自个养了两个怎样的白眼狼罢了。” 看着赵舜年已经走到二门处的身影,他眼中浮起冷意,轻声道,“不必我脏了手,还有更看不顺眼他们的人在。”那日在官狱,父亲提起徐氏母子时,他就已经看出来了。 赵原以目询问。 赵辰则朝上指了指,但笑不语。 ----- 淮安侯入狱,又是这样不光彩的事儿,多多少少会涉及到皇后。 其实这事也不算罕见,虽说是写在律法里头的东西,又有几个真因着这个入狱的。众人不禁猜测着,陛下恐怕是对淮安侯不满,才会叫这案子判了下来。 对淮安侯不满,归根结底,可不就是对皇后不满? 有那自以为窥得了真相的,这段时日以来,对皇后的弹劾屡见不鲜。即便皇帝已然发作了一批人,手段也狠,也挡不住那零零散散不信邪的。 “还是太闲了些,才将心思放在这上头。”顾祯翻看着手中一封奏疏,面色渐渐冷下来,凝声问,“上回那几个,可处置了?” 燕王回道:“都遣送归家了。” 顾祯按了按眉心,又取过一册,将将看了两行,怒火便在一瞬间窜了上来:“他是活腻歪了吗!”盛怒之下,他竟是将那奏疏扔了出去。 皇帝平日虽不是什么好脾性,多半时候都克制着,喜怒不形于色,动这样的怒火,即便是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的吴茂,也是头一回见。 他心里发慌,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拾那奏疏时,却有一只柔若无骨的手伸出,先一步将之捡起:“这是谁惹着陛下了,发这样大的火?” 顾祯眉心一跳,看着殿门处纤腰轻折的女子,猛然想起那奏疏上的内容,怕她瞧见,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起身时不经意地一瞥,赵懿懿便将奏疏上内容看了个大概。 她假作没看到的移开视线,将之捏在手中。 顾祯神色有些紧张,起身疾步走过去,自她手中抽出奏疏,轻声道:“这些事朕会解决的,你别担心。” 赵懿懿笑了笑,好奇道:“妾身现在,名声这样差么?” 顾祯头皮一阵发麻,略皱了皱眉:“来回也就是那么些人,成不了什么气候,你不必放在心上。” 赵懿懿点了点头,没应声,只是将手中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