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雁行摸摸口袋,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没有一丝信号,电量也只剩下45%,“我给你看他的照片,和你长得很像。” “这是什么东西?”当归狐疑地盯着解雁行手里的小黑块。这种十分令人尴尬的问题解雁行早已学会了闭口不答然后迅速转移话题,他利落地调出却戎照片,递给当归看,顺带提出要求:“蛇汤还有吗?我想再来一碗。” 当归安安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中一个银发雌虫的笑脸,正在吃东西,画面中的他注意到了自己被镜头対准,也见到了镜头后方的人,目光里满是温柔与爱意,当归下意识手指一动,照片被翻页,还是同一只雌虫,同样的背影和穿着,不同的是雌虫咽下了嘴中的事物,无限逼近镜头的方向,下巴微抬,唇角依旧噙着笑,好似下一秒就会吻上手持镜头的人。 也不需要怀疑,这张照片过后,他们一定是亲吻了。 当归露出了疑惑又迷茫的神情,他下意识摸了摸眼角的疤痕,再次将照片划到前面那一张,又起身去身后的柜子里翻找镜子,许久之后,直到解雁行都瘸着腿不把自己当外人地进厨房盛好蛇汤,再返回坐下,当归才翻出一把模糊的小镜子,看看镜中的自己,再看看屏幕中的雌虫。 “他叫什么名字?”当归问,语气明显非常急促。 “却戎。”解雁行回答得很快,“你有印象吗?” 当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能茫然地说:“我不知道,我没有过去的记忆……你之前说我叫什么?” “却征。” “却·征……”当归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似乎是在从这个特殊词汇中极力寻求一些可能的回忆。 “你现在的名字又是怎么来的?”解雁行喝光了第二碗,甚至还想去锅里舀第三碗,“自己取的吗?” “村里捡到我的那名医生为我取的。”或许是因为却戎的照片,又或许是和解雁行交谈得多了,当归此刻的态度明显缓和不少,话也变得多了,“他知道我失忆之后,说仅凭我的穿着就足以证明我来历不凡,必定不会在这颗卫星上久留,注定会归家,所以给我取名为,当归。” “是不是还因为救治你的药材里面正好有一味当归?” 解雁行本是随口开一句玩笑,没想到话音刚落当归就瞳孔微缩,讶异的表情显然是: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解雁行:“……” 解雁行:“你可以再往后翻一翻,我还拍了很多他的照片。” 当归没有拒绝这个提议,但在这之前他先起身为解雁行添了第三碗蛇汤。过了一会,当归忽然严肃了神情,怀疑地问:“你和……这只叫却戎的雌虫,是什么关系?” 解雁行吐出蛇骨,并未纠结于他和却戎之间因缘际会的奇妙关系,直接回答道:“他是我雌君。” “你在骗虫,”当归忽然非常生气地抬高了嗓音,几乎是在怒吼,“你没有标记他,他后颈没有虫纹!” 解雁行不明白当归为什么突然雷霆震怒,但他的反应非常快:“我就是在准备娶他的途中跃迁舰失事的。”这也竟然不算是完全的假话。 但当归没有立刻相信解雁行的解释,他的神情重新变得戒备与警惕,冷声道:“把你的雄虫素收回去,我不想和我的弟弟嫁给同一名雄虫。” “我收不回去,我目前处于轻度的雄虫素紊乱期,这已经是我竭尽全力收敛下的状态了。”解雁行的声音依旧温柔和缓,这样坦然而镇定的态度反而很好地稳定了当归的情绪,沉默一会,他咬牙道:“不要让我知道你玩弄一只雌虫的感情,不管这只雌虫究竟是不是我的弟弟,我都不会対你客气……明天雨停之后我会带你去村里,你可以告诉他们我恶意威胁一名雄虫,想找我麻烦,随意,但我的态度永远不会变。”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