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结案以后才能拿回来。 他特意上门解释时,还告诉邹允,已经订好了去挪威的机票,公司方面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邹允可以启程了。 顺便,他还带来了一个蛋糕,祝邹允生日快乐。 如果不是沈笃提醒,连邹允自己都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唐堂常年不在国内,他身边没有什么朋友,也就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上一次,也是这辈子唯一一次过生日,还是在出租屋的时候。 那时,肖飒也给他买了个蛋糕。 那时候沈笃也在,那时候的一切都是欺骗。 沈笃放下蛋糕和机票离开后,他默默看着桌上的蛋糕,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 这个蛋糕,到底是在提醒他肖飒曾经的欺骗;还是让他回忆起,他和肖飒在那个出租屋里,也曾经有过最美好的过去。 他甚至变态地问了问自己,如果现在肖飒还可以捧着蛋糕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他是不是还会心甘情愿再被肖飒骗一次。 毕竟肖飒如果还能骗他,就还能活着。 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呢? 没有肖飒的这个世界,他暂时还不能适应。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没有勇气打开了那个蛋糕的包装盒,就那样扔在了那里。 终于挨到机票上的时间,唐堂把邹允送到机场,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直到他们在机场,看到已经换好了登机牌的沈笃。 三个人相顾无言,尴尬的气氛里,最后还是沈笃先笑出了声。 邹允已经很多个月没有见过沈笃这样玩世不恭的笑了,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他总觉得沈笃的笑容还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你唐堂拽着邹允的行李箱拉杆,指节泛白,要离开观海市? 观海市国际机场T2航站楼的所有航班,都是国际航班,这里连国内的航线都没有,唐堂等于是说了句废话。 沈笃不止是离开观海市,还要出国。 是啊。沈笃看似是在回答唐堂的问话,眼神却只停留在邹允身上,肖飒生前吩咐我的事,我已经都完成了,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我可不像他一样,是个工作狂。 国内既然玩腻了,当然要换个地方晚点儿新鲜的 说话间他已经转身离开,对身后的二人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安检口。 唐堂?邹允看了眼沈笃离开的方向,那边好像是北美航线的安检口 等他再回头时,看见唐堂还是望着沈笃的背影出神,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你他只能轻轻拍了拍唐堂的手臂,想追的话 也许还来得及。 唐堂是本身就是美籍,要出境的话,手续会简单不少。 邹允你唐堂回过神来,局促地躲避着邹允的眼神,别误会。 我和他顿了顿,和沈笃,只是、只是一场误会,我是 你是喜欢我的看着唐堂结结巴巴、欲言又止的样子,邹允接过话头问道:对吗? 之前唐堂跟他当面表白过,这没有什么好装的,只是 唐堂真的喜欢他吗? 虽然除了那一杯被人下了药的酒和那场荒唐的一/夜/情,关于唐堂和沈笃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 可是他能看出来,沈笃越来越少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地笑了,那双桃花眼里轻挑的神色也慢慢被一些难以读懂的深沉取代;而唐堂也没有好太多,每次说起沈笃,总是支支吾吾的。 起先,他以为唐堂是觉得对他有什么愧疚或是难为情,可是慢慢的,他发现,这两个人但凡同时出现,都会刻意避开对方的眼神,说起对方的名字时,哪一个也不自然,总要尴尬地略作停顿。 如果说从躲开唐堂那个吻开始,他就确定了自己不可能喜欢唐堂;那现在,他也可以确定,唐堂不是真的喜欢他。 唐堂看着唐堂慌乱的表情,他又再问了一遍,你真的喜欢我吗? 他看着唐堂,终于说不出半个字。 你感激我,觉得亏欠我,所以在你找不到人生方向的时候,你觉得我是你的方向,就像小时候一样;后来又看到我因为肖飒受伤,你很自责,也很同情我 因为这样,唐堂向他表白,却根本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可是邹允明白。 他在最茫然无助的时候,也没有办法接受唐堂的吻;即使现在肖飒已经去世,他还是没有办法跟唐堂在一起。 这不是喜欢。 不是的,邹允,不是唐堂无力地辩解着,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接受我,但你不需要有负担这都是我自愿的我可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