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对她早就已经不一般。 「……」他叹息,轻轻吻上她的额,眸中盛满浓情爱意,和一丝败给她的无奈。「说吧,你种了什么特殊花苗,神秘兮兮的?」 她露出比盛开花儿还要嫵媚的笑容,拉着他一起蹲在花圃旁,双手合掌低声唱吟:「承天地灵气,沐日月精华……赐与你花开立见的力量──」 她纤纤玉手在空中迅速画了道不知名的符号,随后咬破了自己的指尖,鲜血乍然涌现,在朱尧蹙眉时,她将沾血的指腹贴上埋藏着花苗的泥地,一束金光破土而出,她凭空绕指一画,金光顿时化成点点碎金,洒了满地花圃,这些点点金光彷彿滋养了这片苗圃,甫种下的花苗便开始窜出嫩芽,急速长成一朵朵绽放的火红花朵,花瓣犹如柳叶般细长,珠蕊抬头挺胸着迎着阳光。 倾刻之间,本来空无一物的花圃缀满了成排的朱红花儿,妖艳而绝美。 「彼岸花?」朱尧掩不住心中的讶异,有些惊喜。 「嗯,我听说你特别喜爱彼岸花。」有没有──想起什么呢? 她刻意施咒让花朵快速长成,就是为了看看他的反应。纵使这种巫咒违背了天道,得用她的血去滋养,反噬也来得快。 「曾经,我在山上见着一片火红的彼岸花海,不知为何这花似乎有种魔力,吸引着我佇足。下了山以后,这花就莫名地深植在我心里。」说也奇怪,他平日舞刀弄剑,对花草也不特别有研究或喜好,却偏偏对彼岸花產生兴趣,是她神秘的红太过抢眼,留住了他的目光,还是另有原因?她的花瓣张扬狂狷,每一朵都直挺挺的,彷彿在宣示着什么。开花时,一片艷红却不见任何叶片,那惹人注目的红显得有些孤寂。 这是他第一次对花有了好奇心,甚至特地翻阅了「奇异花草軼闻」,里头提及到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本为天上之花,可彼岸花的花仙与叶仙犯了情诫,勃然大怒的王母娘娘撤了他们的仙籍,又将之贬成了冥界引路的黄泉之花。 从天上被贬到地下的处境,竟让他起了怜悯之心。惋惜与不甘,在他心中流淌着。自此之后他便命人在朱府里种植彼岸花,他总觉得──只要有他在,他便能守护好这彼岸花,让花仙和叶仙再次相逢,不受纷扰。 「你听过彼岸花的故事吗?就因为花仙和叶仙相爱,便犯了天上的大忌被贬为凡人,人世间最珍贵的爱情,却成了天界不可饶恕的罪孽。最残忍的是,坠入凡间的两人还生生世世不得相见……」 她眸光微微泛泪,点点头。她何止是听过这故事?她和他──就是当事人。这天上的故事传诵到人间,倒还一字不差。 「你,就好比这彼岸花,绽放着神祕的光彩,教人深陷而不自知──若我是仙,或许也会因你而破了情诫。」他有感而发道。 她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悬掛在眼角的泪珠,回答:「我相信,你肯定会为了我破情诫。」不然,你现在怎么会在人间?我们俩又怎么会在这偌大的人间兜兜转转,轮回了七趟才得到一次相逢的机会? 她临时想起一件事,忽然问道:「你现在──脑中还常常浮现那名站在彼岸花海中的女子吗?」 他侧首沉思,有些迟疑答道:「偶尔。」 怕她多心,以为自己心中有别的女人存在,他不敢多说。虽然他说过那名女子很像她……但女人的醋劲与忌妒心,他是见识过的──何紫嫣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纵使他不觉得叶纱纱会同何紫嫣那般走上歪路,避免不必要的争端,他还是有所保留。 叶纱纱反而有些失望,以为──这阵子他们亲近许多,更能唤起朱尧潜藏在心中的记忆。 见她垂头失落,他纳闷问道:「你很希望我脑海里有别的女人一直出现吗?」 她心急的点点头,又迅速摇摇头。话也不是这么说──只是他脑中的那个女人,就是她呀!不管是站在他面前的,或是浮现他脑中的,都是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