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心起他们的生活来,问起他们之前的工作和生活,和蔼的态度令人如沐春风,就像是普普通通的拉家常,渐渐让人放松下来。 问起苏葵的家庭,听说她父亲是烈士,是母亲从小把两兄妹拉扯大,向秦晓兰表示了敬佩:“是位了不起的母亲。” 当然,苏葵本身也很了不起。听她从自己差点辍学到写文章得到稿费一路带领全班考上大学的跌宕起伏的事迹,别说是姜耀中了,就是首长都听得十分感兴趣。 传说的总不如当事人亲自讲的来得真,况且这人还特别擅长讲故事呢。 “小苏啊,你这经历都快成一部传奇了。”短短几年时间她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丰富太具有传奇性了,“难怪你写的书也是那样跌宕起伏了。” 这下苏葵是真的不好意思了:“您还看过我写的书?” 平时给谁看她都没有半点不自在,不就是普普通通升级流吗?可偏偏是首长看到了,怎么就觉得画风那么不搭呢? “全国那么多人都看过,我看过有什么稀奇?”首长笑了笑,“我最喜欢的你那本《清河乡之变》,非常具有农村生活气息。” 况且这书还事关解散公共食堂的大政策,他当时是看了很久的,确实给了他不少启发。 忽然他又说道:“那本《小草青青》我也看过,本来大家都说是夸大了,现在看来根本就没有嘛,你还是克制了。” 大家都说《小草青青》的李小草升级开挂了,完全不符合现实,当初报纸上还批评过。结果现在首长说原来开挂的是你这个作者,你自己的经历听起来比李小草还要传奇,要是比照自己本身来写,李小草就该上天了,所以你还是克制了。 苏葵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就是觉得这角度真妙! 比起苏葵能写一本书的传奇经历,姜耀中的经历就简单多了,哪怕现在大家聊天气氛正好,他也没敢多说话,就问什么答什么。 听到姜耀中说他在国外生活多年,中文水平比不上英文,首长亲自给他开了一份书单,大多是古典名著,叫他从中多了解华国传统文化。 又说道:“小姜同志,小苏她在文学上的非常有造诣,以后接触的机会多,也可以向她请教请教。” 姜耀中看向苏葵,其实他是早听说过苏葵的大名了,但从没见过她,今天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虽然知道她成就斐然,不然不会被调到首长身边,他也做好了预设,然而什么预设都被这一面直接推翻了。 她年轻却不气盛,自信却不自傲,沉稳却不失活跃。关键是,她面对的是首长啊! 他自己工作好几年面对这样的领导还是觉得紧张,这会儿才好一点。可她从一来就是一副自如的样子,说什么她都能接,仿佛真是在跟普通人家常话语,让首长也觉得高兴。听说她工作能力强,那为什么性格也这样强? 被一个年纪比他小很多的人超过,他忽然觉得有些脸红,主动伸出手:“苏葵同志,以后就要请你多多指教了,我们可以互相学……” 说着他就顿住了。 互相学什么?人家多方面开花,能在文学上指教他,能在法语上指导他,他的英文是不错,然而苏葵还用他教吗?她会的语言比他乘以二还多。 于是姜耀中不好意思挠头:“我没什么可以指教你的,以后我会多向你学习的。” “姜同志,不能这么说。你在国外留学多年,很多经验是我没有的,以后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向你请教。”苏葵转头对首长道,“首长,我拿您的话来告诉他应该没错吧?” “没错没错。”首长点头对他们笑,“都是好同志,都有自己的优点,大家以后相互学习。” 首长对这两个年轻人很满意,走之前还亲自送给他们一人一支钢笔,还歉然道:“这是我最后两支笔了,有些旧了,倒是还能用,你们别嫌弃。” 首长一生简朴,从不用什么贵重东西,就是他现在住的西花厅也非常简朴,他们现在所在的前院办公室也不过三十平米,只有几个书柜一张小会议桌还有一张小书床。 他和夫人在这里住了许多年,听说当初这里外墙脱落了,砖也松动了,冬天都进风。工作人员趁他不在给翻修了一次,回来他还不肯住,硬是让人新的吊灯窗帘地毯全搬走了,修好的围墙不能拆他就一直琢磨着要还钱给国家,为这事儿还在会议上做检讨,觉得自己没有带好勤俭节约的好头。 苏葵两人都是知道的,怎么会有嫌弃的想法,恐怕这真的是首长最后两只笔了,他平常都十分珍惜,不是彻底坏了不肯换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