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国没有因为她的直言而批评她的写作方式,反而夸道:作品能让读者感到愉快,就已经是一种成功了。” 却听苏葵说道:“其实在让读者愉悦方面,我更加欣赏您二位的作品。” 谢剑侠笑了笑:“你还知道我们的作品?” “略有一些了解。” 徐奚年这时道:“你们不认识这位小同志,这位小同志却是认识你们。” 徐奚年想起第一次在火车上遇见苏葵,和她交谈的时候,就和苏葵谈到了之前移居港城的几位作家,其中就有这两位。 当时苏葵就和他聊起过他们的作品。徐奚年当然认识这两位,知道他们所处的环境与大陆不同。见苏葵拿他们来举例,佐证通俗存在的必要性,当时就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两人一听都来了兴趣,问起苏葵对他们作品的看法。 徐志达从之前确认了苏葵的身份后就再也没有开过口,依旧是严肃认真的样子。但徐奚年却看得出来,苏葵说话他都在认真听。 虽说苏葵是来自荐的,而自荐的人仿佛很难打动,但苏葵同样没有着急,知道事情其实正在进行中。 她跟两位先生说起了自己对作品的看法。 “连先生,您的作品是基于历史上的题材来创作,将故事融入进历史的厚重中,比如您写的第一部小说《十年大明》……” “至于谢先生,您的作品完全和您的名字相同,充满了一种侠气。”苏葵笑道,“这是我非常喜欢的风格。您作品里,不管是《天刀》《四极》还是《惊鸿剑》,里面的主人公不管是什么个性,什么身份,始终都存在着一种为国为民的情怀……” 苏葵对他们的作品可谓是如数家珍,只是后来他们的创作并没有被引进,她知道的只是在他们在离开大陆前创作的作品。 但即便是如此,也足够两人惊叹了。 然而还不止,苏葵甚至道:“这些作品中,有祖国厚重的历史,有传统侠义精神的再现,归根结底,其实都是两位对故土的情怀。” 她叹道:“故土难离,我想您二位现在的作品也是同样充满了这种深重的家国情怀吧。” 一番话说完,两人都有些怔住。过去创作的作品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从前那些创作的确蕴含了他们深刻的情感,然而他们是看着通俗小说从衰落走向绝迹的,直到换了一个地方才看到它重新有了生命力。 经过这些年的衰落,原以为或许再没有人能记得,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能他们以前的作品全部说出,并且还给了他们那样高的赞扬,甚至——看到了他们内心想要表达的真正情感。 两人心中不是不震撼的,甚至被引出了那种深藏在心中的惆怅。 “苏葵同志啊——”连怀国叹息。 谢剑侠脸上也有些怀念之色,仿佛想起了当年父亲为自己取“剑侠”这个名字时对书中江湖义气的向往,而他也确实带着这个名字刻画出了一一幅幅传统武侠文化中的爱恨情仇,刀剑光影。 他也叹道:“你说的没错,无论我们去到哪里,创作了多少部作品,里面的情感都是不会改变的。” 这些年他们在港城创作了无数了小说,始终不变的就是保留这种情感。 两人看着苏葵,眼光里满是慈爱。 想起这段时间在报纸上看到的争论,连怀国甚至安慰她道:“苏葵同志,不必要把那些批评放在心上。就像你说的那样,作品最有价值的不是任何创作方式,而是其中蕴含的情感。” 谢剑侠对她笑道:“你能创作出受人喜爱的作品,这就是作品最大的价值。” 是的,他们在苏葵的作品中,同样也看到了一种深刻的情感。 此时此刻,他们是真正把苏葵这个小同志当作忘年知音了。 徐奚年却笑着说道:“苏葵同志,说完这两位先生的作品,是不是也该说一说这位徐先生的作品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