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契诃夫。 她脚步一顿,停在最后一排书架旁,书架里并没有书,取而代之的是一整排的cc碟片。 她站着没动,隔会儿将肩上的包丢到地毯上,特吕弗的碟片就在眼前,离她最近的一张是《四百击》,被拆开过,但很新,她翻开来,拿出折叠得方正的宣传纸页,视线由上至下扫过,然后定在右下角那一行字上。 与她收到的《偷吻》一样,不多不少六个字——陶静安,对不起。 她转身倚靠在架子上,将那行字看了很久。视线又落回书架,她陆续翻了几张,同样的一行字便出现了几次。 她收了手,就那么怔怔站着,久久未动。 直到听见binbin委屈地哼哼,她回过神来,立即提了包出门。 她飞快地跑下楼,见西桐第一时间走近,她下意识捉住她的手,嘴一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做好了准备进门,可发现事实并不像她预料的那样容易承受。 她又松开西桐的手,背过身去,往前走了几步,可仍觉得无措,好像只是站着也让她无所适从。 西桐在背后喊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吐出去。 回头问西桐:“你哥的贝斯呢?我之前听他的乐队朋友说过,我一直想看一看。” 西桐忙跟上来,“就在琴房呢,我带你去。” 静安这回走在后面,她刻意地将脚步放慢,等进了门,入目先是一架钢琴。 西桐主动向她解释,“哥他以前不爱学钢琴,后来忽然又弹了起来。” “也是高中么?” “对,就是高中,他高中的时候脾气可暴躁了,天天弹同一个曲子。” “什么曲子?” “上回在粮仓口你们还弹了,就是《海上钢琴师》里那段。” 静安知道沈西淮很喜欢《海上钢琴师》,但想不出他对这首曲子有什么执念。 她接过西桐手里的贝斯,在众多涂鸦里,有一颗不甚明显的明黄色柠檬。 她看了两眼,将贝斯翻转过来,琴面上一对红唇,食指竖在中间,旁边一句花体英文:be quiet,左右两边则是汉语译文,一个是“安”,另一个则是“静”。 旁边西桐忽然倒吸一口气,“嫂儿,倒过来念就是你名字诶!以前我不认识你,都没想过这一层……” 说完愈发觉得不对劲,有某种想法不可遏制地冒出来,可张着嘴不敢说。 静安将贝斯放回去,她一只手撑在玻璃窗上,抬头时往外看,视线随之一定。 她手仍在微微颤抖,指尖上的麻劲儿一阵接着一阵,又一路蔓延到四肢。 她听见自己问西桐,“院子里那几棵树种多久了?” 后头西桐暂时放弃思考,“柠檬树啊?都要有十年了,是哥高中毕业后种的。” 她磕巴了下,“嫂儿,你一直很喜欢喝柠檬水吧?” 静安不答反问:“去年是不是结了挺多果子?” “这几年每年都结了不少。” “是,”静安的声音轻到只够自己听见,“我也吃了不少。” 她早该想到的,寸照,《偷吻》,柠檬当然也只能是他。 还有什么呢? 她手往玻璃上用力一按,为了不让西桐看见自己的脸,她只好低头去看binbin,等情绪平复下来,她才敢抬起头。 她一路下楼往外,呼吸急促到快要喘不过气,她本能地想要离开这里,可到了院子又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她曾经去过他的车库,把他那辆宾利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