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低头。 但在顾珩面前,她还是要装作意料之外的模样。 顾珩点点头:“我答应你的事,何时有假?” 秦观月漾起一抹清冽的笑意,顺势倚靠在顾珩肩头:“有珩郎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垂下眸的瞬间,秦观月才发现顾珩的手背已被断弦弹破了几道口子,沁出了条条血丝。 她握过顾珩的手,抬到眼前细看,半是嗔怪道:“珩郎,怎么这样不小心?” 顾珩静静地望着她,或许连秦观月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看着顾珩的手背时,眼里满是着急。 许是顾珩的眼神太过执着,秦观月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讪讪地松开了顾珩的手:“顾夫人若是在天之灵,知晓你这样不珍惜自己,也是会难过的。” “究竟是怕我娘担心,还是月娘自己担心?”顾珩盯着她看,将秦观月的手抓在掌心,握住不放。 秦观月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明知故问,刻意说自然是怕顾夫人担心。 顾珩深谙秦观月的作态,也不恼,只是意味深长地又问了一句:“有一件事,若是月娘为我做了,阿娘一定会为我开心。” “什么?” 秦观月想都没想便问了,顾珩这次能让她与娘亲重聚,只要不是太过为难的事,她自然都会答应顾珩的。 谁知下一瞬,左耳的耳垂便被轻轻咬住,一阵酥麻的感受旋即攀上全身,像是千百只蚂蚁爬过。 秦观月瞬间便意识到她又中了顾珩的计,愤愤地想要推开他,却已被压在身下,手指落了空,只能堪堪抓住榻边的帷帐。 “月娘,仔细点。这已经是你这个月抓坏的第七个帷帐了,这样下去,就算是我的俸禄有余,内府也要来差人盘问了。” “顾珩,你做什么,我来癸水了。”顾珩的吻细密落下,秦观月的话说的断断续续,不时夹杂着几声令人脸羞的声音。 顾珩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地咬吮着她的耳垂,在间隙里还有余力慢悠悠道:“应当还有三日才来。” 秦观月恼得全身又热又燥,她知道顾珩向来过目不忘,可怎么能连这件事都记得这般清楚,比她自己还明白。 可是她一会儿跟娘亲说好了要叙话,实在不能让娘亲看出什么异样。 秦观月带着哭腔求饶:“珩郎,求你……” 话还没有说完,一件外裳便堆落在了榻边。 她急不择言地含糊开口:“你不是说有件事要我做吗?你今日先放了我,哪怕是十件事也做得。” “这是月娘自己说的。”顾珩贴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说的,我不会食言的。” 秦观月睁着湿漉漉的眸子望着顾珩,楚楚可怜地乞求,却发现顾珩眼底的神色更加盛烈。 顾珩挑起她的下巴,覆上了那抹香丽的红唇:“若是月娘能与我有个孩子,二老在天上,都会为我开心。” 秦观月离开后,顾珩于静室阖目养神,这几日他有意隐于众人的视野,是为了暂避锋芒。 燕帝如今已瘫睡在燕宸殿中,陆起章于几名近臣隔几个时辰便会上前探望,说的好听些是担忧龙体,但这层假惺惺的关切背后却包藏着祸心。 近几日,陆起章于宫中大行其道,无人敢置喙什么,偶有几个心觉其行事不妥的官员将谏言提到了顾珩这儿,也均被打发了。 “丞相,内务司哪里来消息了。”贺风轻打了帘进入内室,将脚步放的尽量平稳些,好不惊扰顾珩的小憩。 顾珩叫人制了把老藤木的摇椅,下面铺设了软垫绒毯,稍作休息时,甚为舒适。 因着摇椅有意无意地摇晃,顾珩并未浅憩,听见了贺风的声音便启了眸:“说说看。”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