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骂名,让大燕烂到根里。 更重要的是,他要让燕帝直到死也见不到他的母亲,还要彻底断绝他想有个皇子继承大统的愿望。 他让燕帝多活了这么久,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 燕帝死后,大燕的江山,将不再姓陆。 每一步他都计划的缜密,顾珩自认为不会有任何一步错棋。 但他算对了时局与人心,却算错了他与秦观月之间的纠葛。若是当初他没有对秦观月生出恻隐之心,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以后,也不会有今日他被秦观月质询,却百口莫辩的情形。 他暂无可话,但不想因为这些事与秦观月起争执,他们已有数日未见,为何一见面便要这样针锋相对? 顾珩揉了揉眉心,似是请求般放低了声音:“月娘。” 秦观月并不领情,向后连连退了两步:“难道不是吗?珩郎觉得那孩子是威胁、是拖累,他挡了珩郎的路,珩郎留不得他了。” “可是珩郎,那只是个未出世的孩子啊,甚至尚且不知男女,怎么就成了你们的眼中钉。” 话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有些哽咽。 秦观月知道顾珩或许没有想要亲手除掉那个孩子的意思,但他分明猜到有人会毒害吴嫔的孩子,却还默许了别人下手,这便说明,他也是动摇的。 她无法忍受顾珩生出这样的想法,就算她知道接下来的话会激怒顾珩,她也要说。 她便是要让顾珩知道自己有多在意吴嫔和她的孩子,便是要赌顾珩对她的心意。 秦观月微微啜泣,瞥开了眸子,话里带着几分气恼。 “如今想来,只怕当初珩郎愿意让我去吴嫔身边侍奉,也是别有目的吧。珩郎,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就连我也只是你安排好的一枚棋子。” “月娘!”这一声,声音极厉,似是最后的警告。 顾珩像是被戳中了软肋,一掌猛地拍在身旁的书台上,震得砚台跟着一跳。 秦观月心里也被顾珩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骇了一跳,眼泪不由自主地便盈满了眼眶。 顾珩显少会这样失态,这次他是真动了气。 秦观月留给顾珩的只有半张侧脸,顾珩看见她的眼中似有水光,像是被他刚才的举动吓到了。 顾珩当即冷静了下来,走上前抱住了她:“月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 “我不想听。” 秦观月强忍着眼泪,挣脱了顾珩的怀抱,转身便向门口走去。 “这些日子我要留在吴嫔身边,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 原本,秦观月还有一句“若是珩郎执意要除掉那个孩子,便连我一起除去。” 可想起顾珩阴沉的眼神,她忖思了一瞬,又将话吞了回去。 陆起章在庭院中向缸中几片荷苗下的幼鲤投喂着吃食,这本不是大鱼产卵的气候,今年却一反常态。 陆起章认为这略显妖异的征兆是预示着吴嫔产子,因而意欲差人将其搬走。 但千鹰卫蒋氏一句话却打消了陆起章的顾虑。 “王爷不必心焦,那兰花只消在吴嫔处留够七日,这胎儿自然而然就没了。” 那兰花是异株,在中原几乎无人可察,因而陆起章听完此话后,略微松了口气。 陆起章实则还有一桩郁结的心事,秦观月在吴嫔处的出现绝非巧合,这预示顾珩早已知晓此事,但顾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