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静。 周临渊挑开屋里隔扇的帐幔, 还是没发现人。 绕了一圈, 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屋子里静悄悄的。 周临渊又叫了一声:“伶娘。” 仍旧没人应答。 她藏得极好。 周临渊像是没了耐心, 打开门出去, 没兴趣再找她。 虞冷月从书房大肚缸后里站起来,张望一圈都不见人。 他真的走了? 这样没耐心…… 刚抬脚准备从缸里跨出来。 就被人从身后拦腰搂住,一道热气呵猛然在她耳畔:“怎么不躲了?” 他在她身上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把。 虞冷月吓了一跳,却被他紧紧环在怀中,只抖了抖肩。 扭头才发现,他原是围着阁楼绕了一圈,从后面窗户翻进来了! 耳廓和腰,都被他弄得发痒。 她挣扎着说:“不躲了不躲了!” 周临渊横抱起大肚缸里的她,径直往拔步床上去。 眼中已经满是情|欲。 双脚陡然离地。 虞冷月不由自主勾着他脖子,轻哼:“你明明看见我了,是不是?” 周临渊只是深深地瞧着她。 并不否认。 到了拔步床才说:“是的,如何?” 虞冷月轻哼。她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估摸着一早就被他瞧见了。 …… 这样荒唐的日子。 一直过到虞冷月脑袋结痂,鱼鳔消耗殆尽,她便偷偷溜回了三必茶铺。 周临渊回明苑的时候,就瞧见书房有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更好用的一种避|孕法子,取小羊盲肠代替鱼鳔。 看这意思是,不能避|孕,她便不来了。 周临渊捏着纸条坐下,放在蜡烛上点着,待烧得七七八八了,才扔进铜盆里化为灰烬。 此后,他在桌前坐了许久。 他知道,她说得没错,当下不是有孕的好时候。 但他却不知道,她到底是觉得不合适要孩子。 还是……不想和他要孩子。 周临渊垂眸,发现桌面上还有一堆宣纸,上面写着字,或者说,是练过字。 全是她养病的时候,在这里写的。 纵是养病,她也没荒废练字。 除开这些练字的宣纸,阁楼里还有许许多多她留下的痕迹。 她虽生于小门小户,平日却格外讲究干净,贴身的衣裳日日要洗换,早晚都漱口。 她还有些奇怪的巧思,譬如,有时用一根兽筋顷刻间就能扎起头发,既免去了梳发髻的繁琐,又不至于行动不便。 包括她身上的小衣,也都是不同的。 周临渊离开了明苑。 除了将小羊盲肠的事情交代了人去做,又去料理了些公务,见了见旧日同窗。 同窗里不乏各地才俊,他们组了一个书社,想邀他入会。 朝廷里一向对这方面管得严,他便婉拒了。 回到周府时,海岩说:“三爷,徐家老太太做寿,下了帖子来,老爷让小的跟您说一声。” 徐昭盈的祖母过的不是整寿,加上之前敲他们一笔的事情,徐家元气大伤,估摸着也就是自家人小办一场。 徐氏毕竟是继室,又没养着周临渊长大,他就算不去,也不会落人口舌。 但,虞冷月脑袋被砸的事还没有了结。 周临渊道:“去给父亲回话,我去。” 徐家老夫人寿宴,的确是小办一场。 五日后就开宴了。 周临渊随同周文怀一起过去的。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