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一辈子不带她回去。” 也不可能一辈子与父亲互不体谅。 项子深抬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顾熹的倩影。半晌,轻飘飘的应声。 “如果回去可能会让她不开心,那不回去也罢。” 闻言,项子皓差点没忍住拍他一巴掌。 “浑话。爸这两年对你的工作已经改观不少了,你别不知足。” 项子深不甚在意的嗯了一声。 见顾熹已经在车子旁停下了脚步,他漫不经心的开口。 “最近没时间,要是忙完了,我问问她愿不愿意。” 从项子皓的车上下来,项子深牵着顾熹的手往小区里走。 踩着月光,他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冷不冷?” 顾熹摇头。 快走到她住的单元时,她忽然挠了挠男人的手心,小猫儿一样。 项子深偏头看她,眼带笑意。 “怎么了?” “我挺羡慕你的。” “嗯?” 项子深有点不明所以。 “羡慕你爸爸妈妈都还在身边啊。” 顾熹的眼角弯弯的,可分明,项子深从她这句话里听出了几分苦涩。 把她揽在怀里,项子深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他懂她话里的意思。 “好,等忙完了我们一起回去。” * 任枫最近的确是有点忙。 他做人做事精于计算,也精于算计。 意料外被经侦大队那边盯上,是他措手不及的。 等知道是哪个环节出问题的时候,他就差想弄把枪立刻把那蠢货给毙了。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要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 节外生枝这种事,不是他的风格。 江阳和小白为了查任枫年少时的事情,的确废了不少工夫。 也是很奇怪,明明他好像一直在安城本市,可就是零零碎碎的。 经常,一条故事线,查着查着就断了。 任枫从小父母离异,父亲离开之后不久,母亲就自杀了。 爷爷奶奶离世之后,他彻底成了个孤儿。 也是从那时起,他辗转在许多亲戚家尝遍了人情冷暖。直到,他见到了许岸。 许岸比他大不了几岁,他说,自己是任枫的表哥。 任枫对这个素未谋面过的姨妈和表哥一开始存着许多戒心,但日子长了,他便渐渐卸了心防。 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又离开了许岸家。 算起来,他住在那儿的时间其实也就不到半年。 江阳确认了一下,大概就是赵江怀和许岸母亲重新组建家庭的前半年。 听完江阳的话,项子深站在白板前又重新勾勾划划,把和任枫有关的人物关系图又捋了一遍。 任枫住在许岸家的时候,应该就是15岁。 15…… 那一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从许岸家离开之后,他一直都是寄宿在学校的。” 半封闭式,小白找过他的一些同学和老师,大多都说他很少出校。 “对了老大,任枫在小时候好像受过一次伤。我查过医院的记录,虽然不全了,但应该是骨折。而且,说是从车上摔下来的。” 虽然不知道这消息有没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