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腐坏,味道也没那么重。 目光在顾熹和小白之间流转了两秒钟,项子深忽然站起身来。 “行了,赶紧都休息休息,明天一早抓紧时间再去查死者的社会关系。” 闻言,顾熹起身,才要走,又被江阳叫住。 “熹姐也没吃晚饭呢吧,我们正好要去吃饭,要不一起?” 他也随着小白叫了顾熹一声熹姐,虽然,人家小白是真的比顾熹小,而他比顾熹还大一岁多…… 顾熹有解剖完尸体后不洗澡不吃饭的习惯,这会儿,纵是的确有点饿了,也还是想先回家。她坚持要住在局里附近也是因为这个。只是,这是她来安城分局后第一次参与到案子里,也不好意思驳了江阳的面子。 “顾法医要是不方便,不必勉强。” 项子深轻飘飘的话蓦的钻进顾熹的耳中,她挑眉看他,顿时有点上火。 这人,就这么几年如一日的招人烦? 没再看他,她朝江阳莞尔一笑。 “只要你们不嫌我就行。” 后来,顾熹才发现,他们吃饭的地方就在安城分局对街不远处的一个小面馆里。 甚至,对面就是她住的小区。 或许,她站在楼上窗前,还能看到这里。 面馆里的选择不多,而且,显然老板和这些人已经很熟了。 “又加班啊?还是老样子?” 顾熹要了一碗清淡的鸡汤面,想了想,又让老板给自己加了两个荷包蛋。 见状,江阳眨了眨眼。 “胃口这么好?” 顾熹反应了一瞬,然后点了点头。 “嗯,解剖是个体力活。” 她刚上大学的时候,一开始学着解剖的时候,的确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不适应。到现在,已经基本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了。 毕竟,真的是又累又饿。 小白接过话头。 “这有啥的,你没看之前老杜吃的比熹姐香多了?” 不过,转瞬,他又话音一转。 “熹姐,你一个小姑娘,为啥选择做法医啊?不害怕吗?” 顾熹的筷子一顿。 小白的问题,正巧落在她心里最柔软最无助的地方。 她默了一会儿,绕开第一个问题,挑了一筷子面条塞到嘴里,等咽下去才轻声开口。 “怕什么?” “你害怕的,那也是别人日思夜想的人。” 她音落,项子深的筷子一顿。 他挑眉看她,带着与平时不大一样的意味。 顾熹说的这句话,他好像很久之前听到过。只是,记不起来是谁说过的了。 一行人都很饿了,除了偶尔聊几句之外,大多的时间都在闷头狼吞虎咽。 毕竟,等几个小时之后太阳升起来了,他们还得出勤。 从面馆出来的时候,一阵微风吹过,拂起顾熹的发尾。 她平时工作的时候习惯把长发扎成马尾,正好,刚才吃面,她也没放下来。 这会儿,她看着斑马线对面的红灯,觉得上下眼皮有点想打架。 “熹姐,你住哪儿?要不我帮你叫个车?” 说话的是小白,他站在顾熹的身后,正拿着手机。 顾熹赶紧摆手。 “不用不用,我住得近,走回去就行。” “你们呢?” 伸了个懒腰,江阳在小白开口前抢答了。 “一般这种情况我们就直接回局里睡一会了,不耽误来回的时间了。” 顾熹眨了眨眼,正巧对面的信号灯变了颜色。 “那正好,你们向左,我向右。” 项子深一直没说话,虽然他对顾熹住在哪里并不感兴趣,但这午夜时分,让姑娘独身一人回去,好像确实不是那么回事。 等过了马路,他顿住脚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