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老头那里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钟玲便径直来到王安门口。 一直等到了六点,王安从书店下班回来,看到了门口的钟玲,身体紧绷,不敢上前。 “王安,还记得我吗?”钟玲见状轻声道。 王安呆了一会才道:“钟~玲~姐。” “我来找你玩,能让我进去吗?”钟玲温柔的道,她没有说来看他。 王安脑海内又浮现出林伯的身影:“要是我不在,你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房东,还有钟玲。” 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上去打开自己的家门,走进屋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关门。 钟玲走了进去,将门关上。 “坐。”王安眼神有些闪避,不敢看钟玲,他打开电视,然后走进了厨房。 钟玲打量了客厅,很整洁,很干净,所有的东西都摆放整齐,家具也都不缺,还有一些健身器材,让她有些意外,桌子上还有个烟灰缸,王安竟然还抽烟。 不过里面倒是没有烟灰。 乐器的话,倒是没看到,不知道房间里面有没有。 她又朝打开的卧室里瞧了瞧,里面也没看见乐器。 除此之外,还有一扇房门紧闭。 钟玲从沙发上起来,想推门进去看一看。 手放在门把手上一扭,没有打开。 门被锁住了。 她会开锁,这种锁难不倒她,只是…… “钟玲你在想什么呢?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工作的,而且面具男怎么可能会是王安。” 王安才19岁,太年轻了,他接触乐器的时间最多也就五年,就算他同时患上学者症候群,在某音乐方面有独特的天赋,也不可能学的这么快。 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十分怕人,到了人多的地方就会头晕,心跳加速,血压升高。 这还不仅心理上的问题,而是身体上的缺陷,根本无法克服,除非发生奇迹。 钟玲转头看向厨房里的王安,见他正在淘米,马上道:“我在外面吃,就不麻烦你了。” 王安依旧低着头淘米:“林伯说在外面吃不干净。” “没关系,你不用准备我的。”钟玲有些意外王安会说这些话,他看起来不像有病的样子。 “没有准备你的。”王安将锅放进电饭锅里,就开始洗菜。 额,钟玲顿时明白自己理解错了,一开始王安就没有留她吃饭的意思,他只是做自己的饭。 这就是孤独症吗? 好像,有点酷。 钟玲想了想道:“要帮忙吗?” “自己的事,要自己做。”王安洗了三遍菜,他洗的很仔细。 样子很专注,明明只是在洗菜,却给人一种正在做什么神圣的事一样。 钟玲有些好奇他会做什么菜,当然她也没有盯着王安,只是用眼睛余光瞟向他。 只见王安把所有的东西切好后,然后拿了一个有刻度的杯子,接了一大杯水,然后往锅里到了进去。 打开电磁炉,他看向手表,然后陆续的将各种食物先后放进锅里,接着放入盐。 煮好后他将所有食物倒进碗里,又打开一边的小电风扇,对着大碗。 他继续看着手表,钟玲也沉默的看向墙上的钟,三分钟后,王安将大碗端到客厅的桌子上,然后回到厨房,将已经煮好5分钟的饭盛出来。 “你就吃这些。”钟玲看着眼前这碗,清水煮的大杂烩,什么调料也没放。 似乎是因为钟玲在这里,王安有些坐立难安,他呆了一下道:“根据各种我的体重,运动计算,我大概每天需要3300大卡的热量,蛋白质需要……” “停。”钟玲打断王安道,“好吃吗?” 王安被钟玲这一打断,似乎卡壳了,他过了好一会才说出一句看似无关的话:“林伯生病了,生病是很痛苦的事。” 钟玲本来不是多愁善感的女人,但听到这话后,却有种想哭的冲动。 王安吃的的很干净,碗里的汤都喝的一滴不剩,米饭也一粒不留。 之后,他洗完碗,将所有东西放归原位,与之前的位置没有一点偏差。 做完一切,他站在钟玲面前。 “怎么了?”钟玲低头看了下自己,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 “这是我的位置。”王安眼神看向别处,不敢与钟玲对视。 钟玲闻言,马上换了一个位置,王安看向电视,换了几个台。 她有些好奇王安会看什么电视。 ps:求鲜花、求评价票、求月票、求打赏、求一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