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 “可能是之前的那些年里体会过了不开心,所以现在我觉得不管怎么样,还是自己开心最好。”云棉说,“我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所以只想让自己不要留遗憾,总是要为自己活下去不是吗?” “清樾哥你就更要啦。”她眼里像是被这路灯的灯光照耀着,比那个光还要温暖,“你如果不做让自己高兴的事,那么以后那么多日子,每天都不开心,考虑那么多事,岂不是很难过?” 裴清樾想否认,想说自己其实也过得很自在。 包括自己每天都在规律的睡觉,不想参加其他活动,遇到不喜欢的就要报复回去···这些都是自己自在的证明。 但这个否认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因为他虽然这么做了,但其实自己是想要逃避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割裂才如此的。 “你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云棉说,“我哥,宇洲哥他们,都是你的好朋友啊,如果要因为一些没必要的原因把自己的距离放远,你不辛苦吗?” 辛苦,太辛苦了。 但裴清樾却问:“那以后他们不在了呢?” 这个问题云棉早就想过了,她说:“相比不开心地过几十年,以后还一点回忆都没留下,这么周而复始,那开心地过几十年,以后留下好的回忆,不是更好吗?” “我们总是有很多种方法去选择一个最有利于自己的结局。” 裴清樾笑着说:“你总是有很多大道理。” 对别人也是,对自己也是。 云棉歪歪头:“不好吗?” “你看你今天笑的次数比之前加起来的都多,多好看啊。” 她想,裴清樾既然对自己说出要一起找乐子的话,也是对这个世界有融入的想法的吧,这才把这些话说给了他听。 如果他依旧选择了过去的方式,云棉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只是,她还是希望裴清樾能够高兴一点。 她希望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顺顺利利,高高兴兴的。 两人聊着聊着,天都慢慢黑了下来,旁边一些摘菜的也回家做饭去了,有些近距离的,味道都能飘过来。 这时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们怎么玩到这里来了?” 云棉和裴清樾一起回过头,看到之前卖糖画的那个老板走了过来。 云棉惊讶:“老板你收摊了?” 老板笑着说:“先休息休息,过会儿吃了饭再去。” “你们选的这个地儿好啊,这是我们街最老最老的树了,是老古董,不知道见过我们多少代人了。” 云棉心想,我身边也坐着一个老古董呢,可能比你们的树还老。 但还是非常捧场:“我们听说了才过来的,这里每天都这么热闹吗?” 老板说:“闲着没事就过来坐一坐,街坊邻居的唠唠嗑,生活不都是这样嘛。” 云棉浅浅笑着:“是啊。” 正说着,一旁下棋的几个老人喊着道:“老唐,快来下一盘!” 面前的老板应了一声,又故意埋怨道:“我这要回家吃饭呢。” “吃什么饭,一盘棋你那饭凉不了。”那边的老人催促着,却突然发现他面前的云棉,“你跟谁说话呢?认识?” 被叫做老唐的这个老板说:“过来玩的小年轻,给他们介绍一下咱这小巷。” “来我们这儿玩啊。”老人们顿时来了兴趣,“那好啊,来来来,跟老唐有啥聊的,他年纪小,我们知道得多,来这儿我们说给你们听。” 云棉对这个非常感兴趣,无意识看向裴清樾,后者轻轻点头:“听听。” 于是两人坐到了几个老人身边的凳子上,就连老唐也一起坐了过来。 “你们可算是来对了。”老人说,“整个村,就我们现在这个地儿才是最值得玩的地方。” “对,我们老一辈都不把这里叫街的,叫村,我们这叫幸村。” 说着他们还把棋盘清理了,看来是又要重新开始,原本是那个老唐坐在了那个位置,但是他突然又看向了两个年轻人:“你们会下棋吗?” 这里的棋盘有象棋也有围棋,现在下的就是围棋。 面对几个老人的目光,云棉和裴清樾同时点了头。 其他人一看就乐了:“都会啊?这是围棋。” 两人都没想过对方会,对视一眼后好像也都不觉得吃惊,在云棉看来,裴清樾是神兽,熟知历史,对于围棋会下也是合理的。 对于裴清樾来说,只要云棉说自己会什么,他都无条件相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