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自己的本事,我还不至于软弱到连尝试都不敢。” 隧道两侧长亮的灯早就透进车里,缓慢却执着地照亮秦砚北半垂的眼睫,从漆黑睫毛间向里渗入,直到染上微不可查的热度和笑意。 他余光扫过云织,手指微动,勾了下她散落在他腿边的衣摆。 偶尔他会觉得,云织像个软绵绵的毛绒小兔,外表天然无害,看似很好摆布欺负,实际她内里自有骨架,撑着这幅乖柔的身体,真要是把她戳狠了,对方也会伤筋动骨。 唐遥深以为然:“我也是这么想的,除了太子爷谁能干这事,我看江学长八成是嫉妒了吧,对了还有件事,院里领导说想给你调换个宿舍,免得你继续住这儿心里不舒服。” 她不放心问:“你怎么想的?我后面一段时间应该的都不能住校,你要去跟新舍友们磨合吗?” 云织早就考虑过,不是因为出事才做的决定,她果断说:“不了,我准备搬出去,今天sin的事曝光,不适合再住学校里。” 秦砚北回暖的视线在云织说完这一句后,陡然又往上跳了几度。 ……这还差不多。 他唇边若无其事敛着,手搭在膝盖上缓缓收拢,又放松开,蹙眉瞥她一眼。 烦不烦,怎么还没聊完。 下一秒云织就补充:“我已经看了学校附近的房子,有一套不错,打算今天就交定金,尽快搬过去,毕竟南山院距离太远,别人看到我住校门口,也不会有什么怀疑。” 唐遥刚要出声,云织的手机就猝然被人抽走,利落地把通话挂断,轻飘飘往座椅上一丢,一双风雨欲来的深黑瞳仁沉沉盯着她:“云织,你是不是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你上车以后,我给你这么多机会已经可以了,别不知好歹。” 云织愣了,不是,太子爷什么意思。 是她刚才哪句说错惹到他了? 她怎么连去校门口租房都是不识好歹。 云织一时没跟上秦砚北的节奏,眼睛不自觉睁大,也不好意思深问,抿着唇看他,希望能得到点提示。 她眼窝鼻头还有浅红色没退,乖乖懵懵靠在车门边,很怕他发火的样子,显得孤单无助,可怜巴巴,随时能大哭一场似的。 秦砚北实在忍无可忍。 可以,有手段。 就这么故作懵懂的逼他,非要让他主动提出来。 她现在是不是太恃宠而骄了! 秦砚北压着情绪,语气阴冷:“需要我提醒吗?自己说过的话转眼就能忘?张口闭口要报答,你除了近身照顾我,还能替我做什么?” 云织发誓她有点懂了,再给她十秒钟分析一下—— 秦砚北被她这幅纯然面孔踩到底线,避免自己接下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直截了当通知她:“下午去宿舍把行李收拾好搬过来,从今天开始,你的任务就是照顾我,听见没有。” 云织思路当场打通。 ……他是让她去南山院住,肩负起照顾他身体和心理的重任?太子爷这是终于态度松动,肯让她接近了?! 这么一来,她报恩成功就指日可待。 她总算能为他做事。 云织看到报恩的曙光,是真的有点想哭了,生怕秦砚北嫌她态度不积极,倾身上前,在他眼皮底下诚恳点头:“砚北,我保证今天之内完成任务,收拾行李去你家。” 秦砚北一口郁气懒懒地散开。 呵。 这女人在恋爱里还挺要面子。 东拉西扯,故意刺激,非等他提出来不可。 看看现在,笑得跟灌了蜜一样,就这么想跟他同居,长着一张清纯脸,都不知道害臊。 - 说到搬进南山院,云织先想到的是房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