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到他面前,她的招数就五花八门。 云织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对比秦砚北的,他体温确实偏高,转身就要去找药,秦砚北知道自己没病,叫住她:“没有退烧药,我也从来不吃。” 这就麻烦了,如果放任发烧,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肺炎。 云织想起小时候生病,奶奶都是用酒精给她按摩手心,揉到发热流汗,也就好一大半了,昨天郑阿姨带她进厨房介绍过,家里有做菜用到的高度酒。 她找到酒瓶,拉了把椅子坐在秦砚北对面,礼貌地说了一句“冒犯了”,然后拉过他的手,将掌心翻向上,倒一点酒,专心地给他揉捏。 男人的双手薄而修长,十指骨节锐利,苍白颜色在不断的抚摸按压下涌上淡红,也浮现出大大小小的伤痕。 不止是烧伤,还有更早的痕迹,不像是豪门出身的少爷,倒像山野里出生入死长大的独狼。 秦砚北手指几次收紧,蓄着力道,又被云织轻缓展开,细腻的指腹反复扫过。 她感觉自己身处在暴风雨中心,明知道命运飘摇,随时可能触怒天威被一头淹死,但又奇异地没有中断。 再抬起头的时候,云织意料之中地看见太子爷满眼阴沉,火光几乎要烧到她脸上。 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角,本来想第二次试试他额头的温度,手已经伸了过去,又缓缓放下,到底还是心里忌惮他,认输地说:“我去找找家里的体温仪吧……” 说完云织站起身,经过秦砚北身边,无意中注意到了他一闪而过的不满。 视线短暂相接,他意味不明地轻嗤,移开视线,懒得看她。 云织莫名想起了画廊里最傲娇难搞的一只名贵猫咪,身价最高,血统最纯,骄傲漂亮到人气冠军,但脾气也最坏。 身为一只猫,想被摸还不直说,总余光看人,高贵惹不起。 而现在轮椅上这位站在怀城权贵圈顶层的秦家太子爷,因为她要去取体温仪,而眼尾轻抬,冷淡不屑的神色,让驭猫狂人云织实在没有忍住,不受控制地又坐了回去。 她眼神清澈,有流动的珠光,认真看着秦砚北,鬼使神差地轻声问。 “秦先生,你是……” “想让我继续摸你吗。”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4-26 02:52:57~2022-04-27 02:36: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4912858、哈哈一笑、42559730、蜗蜗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七猫阿、灰兔奶糖 10瓶;猫与鱼 5瓶;若许 2瓶;44912858、小熊春日绘本、慕子期0306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章 云织差不多是脱口而出,客厅里本身就算不上友好的气氛在她尾音里跌破冰点,让人不安的冷戾里,又丝丝缕缕夹着难言的灼热,像是高烧突然加剧。 云织心慌地舔了下唇,快速反思一遍自己刚才那句话。 ……是她的问题,歧义太大了。 她指不定是中了什么邪,白天还在提醒自己,要对秦砚北多些敬畏心,晚上竟然就把太子爷跟名贵大猫放一块儿类比,还用平常在画廊里哄猫的语气跟他说话。 摸这种词,对动物是正常,对人就堪称调戏。 借她几个胆子也不敢调戏秦砚北。 云织赶紧正襟危坐,试图为自己挽回:“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喜欢我用手?” ……不是,怎么更奇怪了。 秦砚北的眼锋已经能把她凌迟。 云织指缝里沁出了汗,组织好语言,诚恳解释:“我是想问,比起用仪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