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呆若木鸡,“臣、臣没有...” “只是治失忆症的,绝对不是毒药。”在男人阴沉的眸光下,时月影缓缓解释,声音越来越轻。 时月影身子微微颤抖,这是她初次见识到雷霆正怒的元景行。 “去,把邹御医带到刑部,严加拷问!”元景行侧眸吩咐门口的御前侍卫。 邹御医几乎昏厥过去,哽咽着求时月影救她。 时月影心急如焚,反手扣住皇帝的手腕,“陛下一定是弄错了,邹御医一心只想治好臣妾的失忆症,绝对没有要毒害成妾,况且这药有没有毒一验便知。” 皇帝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 时月影几步走到门口拉住了邹御医的袖子,回眸又去求皇帝,“邹御医只是好心想医好臣妾,陛下不能屈打成招。” 元景行神色一凛,吩咐侍卫先行退下,他撩袍坐到木榻上,“行,皇后要证据是么?银雪,去传院判过来验毒!” 时月影缓缓舒了一口气,一定是皇帝弄错了,只要查明这药无毒即可还邹御医清白。 皇帝视线落到时月影手上,一双白皙的柔荑正攥着邹御医的袖口。 当场用足了劲道将她带到身边,强迫她松手。 自从她苏醒过来之后,皇帝一直对她还算温柔,今夜实在粗暴,且蛮不讲理。 “你喝了几日的药了?”元景行怒意正盛,强忍下来侧眸问她。 “十三日了。”时月影如实回答,“倘若药里有毒,臣妾还能安然无恙站在陛下面前么?” “等院判来验过便知!” “......怎么不讲道理。”时月影嘀咕道。 “你说什么?!”元景行已经顾不得再在她面前装温柔了。 时月影摇头,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惧意,可她小时候明明不怕他的呀。 皇帝对她没好气。 院判匆匆赶来,从瓷碗碎片上提取药液。 须臾,手中银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回禀陛下,这汤药中含毒!” “这不可能......”时月影拔下头上的银簪准备再探,她喝了十多日的药,并未觉得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皇后这是怀疑朕污蔑邹御医?”元景行攥着她的手腕,眸光幽深,冷声质问道,“朕是你的夫君,朕与邹御医之间,你更信任谁?” 当着众人的面,他问她要一个答案。 时月影攥着银簪,咬着唇,她深信邹御医不可能下毒害她,但倘若她真亲自去试探汤药,那便是当众忤逆皇帝。 “臣妾、臣妾、” 皇帝侧眸吩咐侍卫,“来人,邹御医谋害皇后,送去刑部!” “陛下怎能如此武断呢?即使汤药有毒,也未必是邹御医下的毒。” “即使不是他下的毒,他欺君之罪在所难免,竟然敢瞒着朕给你私自用药!” 皇帝看起来恼火极了。 时月影被他攥着手腕,邹御医求饶的声音渐行渐远,她根本反抗不了皇帝,这个男人过于霸道专横,“陛下究竟是因毒药而愤怒,还是因为他私自替臣妾治病而恼火?” 皇帝将她困在身前,抿着唇下颚紧绷,凝视她。 “朕只对你一个人恼火!”他咬牙切齿道。 她执拗地瞪着他。 “你信任M.BowUcHInA.coM